“負責,我肯定負責,”薑遊說,他拍著胸脯跟薑平海保證,“我肯定一輩子對陳柏青好。”
薑平海被兒子勒住脖子,幾不可查地翻了個白眼。
一輩子。
這三個字說得可真輕鬆,也不想想這一句許諾有多重。
但他也不去給兒子潑冷水,隻是看薑遊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又氣不打一處來。
他端著茶喝了一口,嫌棄道,“我真是搞不懂,你喜歡誰不好,居然喜歡上陳柏青?你倆從小光屁股長大,睜眼到閉眼都在一起,跟親兄弟也差不多了,煩都煩死了,怎麽還能處出感情的。”
薑遊笑眯眯道,“你這就不懂了吧,我們這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日久生情。”
“豁喲,”薑平海更不屑了,“青梅?你倆誰是青梅啊,有青梅倒好了。”
他當年就想生個小姑娘,還去燒香拜佛,虔誠許願,結果沒一個靈驗的。
這條路不行,他又轉而指望薑遊給他帶個兒媳婦回來,結果也是一場空。
薑平海又又又開始歎氣。
但他這口氣還沒來得及傷感,就聽見他那不要臉的兒子說道。
“我呀,我是青梅。”
薑平海一口茶直接噴出來,差點嗆到。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薑遊。
薑遊也一臉心虛。
他剛剛就是一時嘴快,並不是故意給他的老父親造成衝擊的,此時看天看地,試圖當這句話沒發生
“你……”
薑平海哆哆嗦嗦拿手指著薑遊。
但他“你”了半天又沒你出來,最後又慢慢卸了勁兒,無力地倒回紅木椅上,虛弱地衝兒子揮了揮手,“算了,滾蛋,不想看見你了。”
“……嗻。”
薑遊嗖一下站起來,毫不拖泥帶水,轉身就走。
院子裏隻剩薑平海一人,端著茶碗在外坐了許久。
茶水都冷透了,襯得他身形格外淒涼。
一直到晚上,他躺在自己的臥室裏,還看著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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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親一整夜沒睡好。
薑遊倒是睡得挺香。
家長們一鬆口,他就連夜帶著自己的枕頭,爬上了陳柏青的床。
他睡得很快,連著緊繃了幾天,終於迎來了鬆懈的時刻,他靠著陳柏青,很快呼吸就變得平緩。
陳柏青摸了摸他的腦袋,俯下身,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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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家長的允許,陳柏青和薑遊這次回來最重要的目的已經達成。
寒假轉瞬即逝。
二月底,陳柏青就要回去上學了,薑遊自然是跟著他一起走。
走之前,薑遊又發了一條朋友圈,他跟陳柏青,薑平海還有蘇芳華的合照,旁邊一張,則是吳芮抱著Zoey的視頻截圖,並配文,“全世界最好的家人(轉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