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怪你。”
薑遊氣不過,在陳柏青身上咬了好幾口,蓋戳一樣。
他咬一下,心裏就想一下。
我的。
都是我的。
陳柏青渾身上下,連根頭髮絲都歸屬於他,誰敢跟他搶,他揍誰。
他咬得也不重,像小狗在磨牙,咬得陳柏青直笑,摟著他的腰,把他按在了沙發上,兩個人又親成一團。
親了好一會兒,屋內的熱度都升高了好幾度,等停下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變了姿勢。
陳柏青躺在沙發上,薑遊趴在他身上,都有些微微的喘氣。
陳柏青撩起薑遊耳邊的頭髮。
他目光沉沉,突然說,“要不我們回去出櫃吧?”
薑遊還沉浸在剛剛的親密裏,心猿意馬的,突然聽到這句話,被嚇得一哆嗦。
他瞪大眼,“你開什麽玩笑啊。”
陳柏青卻不是開玩笑。
他說,“我們早晚都是要跟家裏交代的,現在正好你大學畢業,我們經濟也能獨立,又在外地上學,就算跟父母發生衝突也有緩衝的時間。”
“家裏現在才是第一次介紹相親對象,但以後可能還有兩次,三次,我們既然不會去跟女孩子結婚,就也別給他們幻想了。”
薑遊聽得沉默了。
他垂眼望著陳柏青,一眼就看出對方是認真的。
“你還真是…….”
夠莽的啊。
看薑遊一直不說話,陳柏青眼神沉了沉。
他確實早就想好了。
不然也不會這麽著急要經濟獨立。
“你不想嗎?”他問薑遊。
薑遊也不是不想,他就是覺得太突然了,他還沒怎麽考慮過這件事。
但是想想剛剛那一通電話。
想想他恨不得把陳柏青渾身寫滿自己名字的心情。
他咬了咬牙,“行……你說得對,反正早晚都要麵對的。”
這事就這麽定下來了。
1月30日,離過年還有七八天,薑遊跟陳柏青一起坐上了高鐵。
陳柏青放假後,薑遊出於一些慫慫的心理,硬是又拖了一個多禮拜才肯回家。
臨到上車的時候,他麵上還是愁雲慘淡,恨不得提著行李箱轉身就走。
但人不能認慫。
尤其是不能在心上人麵前慫。
薑遊吸了口氣,還是義無反顧地提著箱子上去了,但坐上車後全程身體都緊繃著,像一枚蓄勢待發的箭矢,完全沒有平時懶散的樣子,好像一下車就要奔赴戰場。
陳柏青倒是挺淡定,在旁邊看雜誌,他瞥見薑遊這樣子,覺得又可憐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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