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陳柏青在他的耳朵上輕輕吻了吻,低聲道,“很漂亮。”

也不知道是說人,還是說耳釘。

薑遊噌得一下,臉上有點冒煙。

剛才玩情趣play他都沒有不好意思,此刻卻後知後覺有些羞澀。

“幹嘛啊你。”

他推了推陳柏青,不知道為什麽,覺得自己熱得快要爆炸了,掩耳盜鈴地躺下來,翻了個身,用被子把自己團團裹住。

“好了好了,禮物也送你了,”他悶聲悶氣道,“睡覺吧。”

陳柏青笑了一聲。

他把那枚簡約的胸針小心翼翼地收好,放在了床頭櫃上,也躺在了薑遊身邊。

.

薑遊在陳柏青這兒也待不了太久。

他翹了周五的一堂課,加上周末,一共也就能待三天。

周五做得太狠了一點,一整個周六薑遊都躺在床上,動都不願意動彈,伸著腰當大爺,連杯水都是陳柏青給喂到嘴邊。

周日的時候,眼看著薑遊又活蹦亂跳了。陳柏青帶他去爬了長寰山。

這是本市最著名的山峰,海拔1200米,薑遊一直想爬來著,但之前都沒有找到機會。

爬了六七個小時才到山頂,太陽都快下山了,薑遊兩條腿都在打顫,卻堅決不要陳柏青扶,頑強地自己登上了山頂。

“嗚呼~”

薑遊洋洋得意地靠在寫著“長寰”兩字的巨石旁邊,要陳柏青給他拍照。

陳柏青拍了好幾張。

但他雖然彎了,審美卻還很直男,抓拍的薑遊不是閉眼了就是歪嘴了,看得薑遊一言難盡。

薑遊隻能轉而求助其他登山的小姐姐。

他們在山上一起看了日落。

橙紅色的太陽慢慢隱沒入地平線,有傳言說,在長寰日落的最後一秒許願,會格外靈驗。

薑遊不太信這些。

但太陽真的沉下的時候,他還是雙手合十,在心裏默念了幾句。

下山的時候,他們是坐了索道下去的,但是索道的終點離真正的山底還有一小段路,薑遊走不動了,原地開始耍賴。

陳柏青認命地半蹲下去,“上來吧。”

薑遊歡呼一聲,高高興興爬了上去。

他一米八的個子,趴在陳柏青的背上分外顯眼,頻頻引人回頭。

但薑遊毫不害臊。

他摟著陳柏青的脖子,在陳柏青頸窩裏蹭了蹭。

在暮色四合裏,聞著空氣裏濕漉漉的草木香,他想,要是時間能過得快一點就好了,他就能盡早畢業,盡早跟陳柏青搬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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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又是周一的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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