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整個寒假沒見麵,大家默契度都下降了,現在抓緊來磨合一下。
休息的間隙裏。
趙禹嘎巴一下按了按手指,給女朋友剝了個荔枝,感歎道,“一個寒假沒好好練習,手都生了。本來寒假說好是去山海音樂節的,都跟主辦方談好了,可惜我跟左海洋都被家裏壓著去實習了。尤其是海洋,家裏給他塞進了一個什麽證券公司,天天人模狗樣打著領帶去上班。真不想畢業,也不知道工作落實後,咱們還能演出幾場。”
這話一出,室內氣氛都沉默了一秒。
鬱辰撇撇嘴,一臉的苦大仇深,不高興地往趙禹頭上扔了個墊子。
薑遊也怔了一下。
這兩年他們樂隊發展不錯,在小圈子內也闖出了一些名堂,去音樂節的舞台上演出時,台下也會有專門衝他們來的粉絲,搖著手裏的熒光棒,大聲叫著他們樂隊的名字。
可是還有半年,左海洋和趙禹就要畢業了。
他們誰都不是專業的音樂選手出身,四處演出的這幾年,他們也見過不少大大小小的組合解散,理由無非是支撐不動了,要回老家工作了,精力跟不上了等等。
曾經薑遊隻是唏噓,並不覺得解散離自己很近,可現在他們也麵臨了這一問題。
趙禹和左海洋家都不在本地,畢業後很難說會漂去哪裏,工作之餘又還能不能抽出時間與他們天涯海角地跑。
薑遊想到這兒,心口也悶悶的。
其實上個學期他們就對這個問題心有戚戚,隻是大家剛剛參加完一次大型演出,還沉浸在痛快和喜悅裏,而薑遊又因為跟陳柏青分手而失魂落魄,誰也沒有去提起這件事。
看隊友陡然沉默了。
趙禹也自知失言,“嗐,我就是隨便吐槽,我跟老左還能再浪半年多呢,工作也沒這麽好找,還不如演出呢。是吧,海洋?”
左海洋笑了笑,“是,還是先把下個月演出過了吧,看看一群人剛剛都彈的什麽東西,我都怕主辦方把我們退貨了。尤其你鬱塵,你寒假是不是一次架子鼓沒碰,剛剛敲的簡直是噪音。”
鬱辰憤怒地唔唔了一聲。
他嘴裏還塞著果凍,反駁都沒法高聲,“都說我寒假被我媽拉去國外了,白天陪她看盧浮宮,晚上陪她逛街,練架子鼓都是半夜偷摸去的。”
幾個人全都笑起來。
薑遊把鬱辰往懷裏按了按,揉亂了他那一頭精心嗬護的白毛,“你還挺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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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十一點,薑遊才從琴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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