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遊悶在被子裏,還是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但他鼓勵自己,心想,這事兒跟欠債似的,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現在的付出,都是為了以後更好的收獲。
他在心裏給自己做了一千字的鋪墊和心理疏導,最終心一橫,把頭埋了下去。
陳柏青輕輕嘶了一聲。
看著自己麵前拱起的被子,還有躲在被子裏,隻能隱約看見半張泛著粉的臉的薑遊。
薑遊的技術,說實在的,真不怎麽樣。
陳柏青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會不會被他給廢了,但好在薑遊雖然天賦不行,悟性卻尚可,自己摩挲了一會兒,誤打誤撞又找對了角度。
陳柏青的喉結滾了滾。
他很安靜,沒再說什麽騷話,倒不是他不想,但他很清楚,他這時候但凡敢說出點什麽,薑遊搞不好一個激靈,真的會原地爆炸。
所以他識趣地保持了安靜。
但他不得不承認,他現在靈魂都快飄起來了。
比起這件事本身,薑遊在在努力地取悅他,更能讓他覺得刺激。
他十五歲情竇初開,渴望擁吻放肆的人,現在徹底屬於他。
雖然曾經像飛鳥一樣短暫地飛出去過,但最終還是又回到了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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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薑遊哼了一聲,終於從被子裏出來了,他像是跑了一場馬拉鬆,滿臉都是汗,嘴唇和臉都紅得像要滴血。
陳柏青捧住他的臉,輕輕擦掉了他嘴邊的水漬。
薑遊現在是真覺得自己像個氣球一樣,快要爆炸了,他的眼睛四處亂看,想要說什麽,又什麽也說不出來。
但好在他也不用說什麽。
陳柏青輕輕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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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兩個人一起去浴室洗漱完躺在了床上,薑遊比起剛才一副要鑽進地縫的樣子,已經平靜了不少。
陳柏青今天沒有回自己的臥室,硬要跟他擠在一張床上,薑遊頗為嘚瑟且欠揍地問憑什麽。
“我的床也沒比你軟吧,”他四仰八叉往床上一倒,衝陳柏青點了點下巴,“這麽久了,我好像習慣一個人睡了,地方不夠,要不你就睡床腳,湊合湊合吧。”
陳柏青冷笑一聲,把他拎起來揍了三個屁股。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極其自然地掀開被子,很不客氣地把薑遊往床邊上拱,“往裏麵讓讓,我想睡哪兒就睡哪兒,不準備講道理。”
薑遊翻了個白眼,但還是配合地讓開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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