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青知道這人,是薑遊播音發聲學的老師,四十幾歲了,跟學生們關係都不錯,跟薑遊也挺聊得來。

他摸了下薑遊的頭髮,“那你好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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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子改完了,其實薑遊就該走了。

但他坐在陳柏青腿上,卻又不怎麽想動,有一下沒一下地瞥陳柏青。

陳柏青靠在椅背上,身體舒展,像是明知故問,“怎麽了,還有事嗎?”

薑遊抬著下巴,斜了陳柏青一眼,臉色有點微妙。

他不怎麽高興地想。

陳柏青今天……還沒親他。

自從兩個人酒店那一晚之後,兩個人天天住在一個屋簷下,樓下就是各自的父母,也不好太過分。

但陳柏青總是會抓住空隙撩撥他。

在夜涼如水的院子裏,在他房間的門後,對著他親親抱抱。

但今天他都送上門來了,人都在陳柏青懷裏了,陳柏青又突然裝上了正人君子。

“你怎麽……”薑遊說了幾個字又停住了,看著陳柏青一臉風輕雲淡,漫不經心的樣子,又有點不痛快。

就陳柏青這樣子,還追人呢?

追到下輩子去吧。

“算了,我回去了。”

他白了陳柏青一眼,從陳柏青腿上跳下來,帶著自己的主持稿子準備撤退。

但他剛走了沒兩步,手就被人拉住了,反手一擰,就被按在了牆上。

陳柏青剛剛就是故意逗他。

現在兩個人又臉貼著臉。

陳柏青垂著眼,聲音裏帶了點笑意,“拿了稿子就想跑了,都不給報酬的,知道我翻譯一份稿子多少錢麽?”

薑遊呼吸重了幾分。

他現在隻要稍微一抬頭,就能蹭到陳柏青的鼻尖。

這姿勢,一看就沒好事。

他心裏像被拿小貓尾巴撓了撓,心尖先酥了一半。

他抬頭看了陳柏青一眼,語氣裏不自覺帶了點暈乎,“那你說唄……我又不是不付帳。”

他眼睛亮亮地看著陳柏青。

他也洗過澡了,穿著薄薄一層睡衣,灰色的家居服外麵套了一件輕便的長袍,褲子是鬆緊帶子,勒出細細的一截腰。

陳柏青本來隻是準備鬧他兩下,親兩口也就算了。

但他垂下眼,望著薑遊這一副吃定了他做不了什麽,神氣活現的樣子,腦子裏卻突然出現在酒店那一晚。

薑遊哭得很可憐。

白玉般的臉,鼻尖和臉頰都是粉色的,嘴唇被磨破了,被壓在雪白柔軟的床上,像一隻赤裸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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