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也很納悶,“我記得薑遊高中體育挺好的啊,什麽時候變這麽嬌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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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

陳柏青把薑遊送進房間,卻沒有走,靠在桌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薑遊。

薑遊在換睡衣,被看得渾身不自在。

“你站著幹嘛?”他悶聲問。

陳柏青答得飛快,“想看看你。”

薑遊想,我有什麽好看,一個鼻子兩個眼睛,你天天看。

但他又分明知道陳柏青是什麽意思。

他慢吞吞脫掉了那件黑色的毛衣,露出了白皙勁瘦的上半身,現在上麵青青紫紫,都是陳柏青留下的印子。

陳柏青眼神暗了暗,他走到薑遊身邊,從後麵抱住了薑遊。

他的手指在薑遊腰上輕輕撫摸了一下。

那裏有一片不小的青紫,是昨天做的時候,薑遊磕到了床頭櫃。

其實不疼。

但看著有點嚇人。

薑遊腰本來就敏感,下意識閃了一下,但他轉過頭,卻又對上了穿衣鏡。

鏡子裏,他脫得隻剩下一條寬鬆的黑色長褲,上半身白皙如玉,赤裸坦蕩,昨夜的歡愛痕跡都清清楚楚。

陳柏青卻衣衫革履。

他穿著寬鬆的灰色毛衣,黑色的大衣筆挺嚴肅,肩背寬闊,腰窄腿長,像是下一秒就可以走出房門開會。

兩個人這麽靠在一起。

一個赤裸蒼白,一個正經嚴肅。

有一種奇妙的,難以言說的色氣。

薑遊甚至有種微妙的錯覺,陳柏青像一位冷淡禁欲的君主,而他是陳柏青的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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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自己的念頭雷了一下,轉過身想推開陳柏青,陳柏青卻不放手,兩個人拉拉扯扯,不知道怎麽就倒在了床上。

薑遊腿一軟,坐在了陳柏青腿上。

燈光盈盈。

陳柏青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薑遊的手搭在陳柏青的手臂上,微微有些發抖。

也不知道誰先開始的,兩個人慢慢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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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柏青的大衣麵料摩擦著薑遊的皮膚,有細微的刺痛感,但又帶來了另一種戰栗感,助長了此刻的曖昧。

薑遊其實不太擅長接吻,伸著舌頭,一通亂攪和就不知道該幹什麽了。

但與之相對的,是陳柏青很會接吻。

他吮著薑遊的唇珠,勾著薑遊的舌尖,從下往上看著薑遊,一雙眼睛像無風也起浪的春水,水墨描過一樣漂亮,削減了平日裏的冷靜和嚴厲,甚至有點無辜,看得薑遊呼吸急促。

兩個人再分開的時候,薑遊隻覺得自己像跑了一場馬拉鬆,身上都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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