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遊想,哪兒都不舒服,看見你最不舒服。

“你自己不會看啊。”薑遊小聲回答,輕易不肯浪費嗓子。

陳柏青就掀了他的被子。

薑遊瞪大了眼睛。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陳柏青抱了起來。

陳柏青一隻手扶著他,另一隻手撩開了他的浴袍。

“你幹嘛?!”

薑遊懵了,在陳柏青懷裏拚命掙紮。

“別動。”

陳柏青低聲道,麵無表情,專注認真,像醫生對待病患一樣心無雜念,“我看看你後麵嚴不嚴重,剛剛買了藥,得給你抹上。”

薑遊僵在了那裏。

說實話,這事情他挺熟悉的。

陳柏青之前技術就挺爛的,兩個人第一次做直接把他送進了醫院,害他連喝了一個禮拜的白粥。

之後他倆就沒做過幾次,陳柏青每次都小心翼翼的,像隔靴搔癢。

薑遊哼哼唧唧想抗議,但也怕屁股遭罪,又按下不提。

昨天晚上雖然說瘋狂了點,但要說他沒有爽到……那倒也不是。

但爽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許久沒做,薑遊覺得自己像一台老舊的紡織機,昨天被拆得七零八落的,今天直接不能動了。

薑遊在自己的小命跟丟人之間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了前者。

他自暴自棄地把臉埋在陳柏青的肩上,由著陳柏青這個醫學生戴著一次性手套,幫他檢查,上藥。

陳柏青鬆了口氣,“還好,不太嚴重,但你這兩天要忌口,少吃辛辣,藥一天抹三回,我會幫你。”

薑遊狠狠翻了一個白眼。

他是真不知道,陳柏青怎麽能把這些事說得跟吃飯喝水一樣隨意。

.

塗完藥,陳柏青去浴室洗了個手,回來幫薑遊把浴衣又穿好,中途客房的門鈴響了,他走過去開門,回來的時候手裏就多了個托盤。

“我訂了酒店的餐廳外送,給你點的白粥和點心,”陳柏青把托盤在薑遊麵前架好,“你就在床上吃吧。”

薑遊肚子確實餓了。

他也沒跟自己的肚子較勁,看了陳柏青幾眼,拿起了杓子。

陳柏青跟他吃的一樣,隻是麵前不是白粥,是一份炒米粉。

等吃完飯,陳柏青也把臥室簡單收拾了下,屋子裏終於又重新安靜下來。

這次連調羹碗壁碰撞的聲音也沒有了。

陳柏青坐在薑遊旁邊的凳子上,背脊挺直,姿態端正,一言不發地望著他。

薑遊喝著溫水潤喉,嗓子稍微好一點,他就掀起眼皮,問陳柏青,“你就沒什麽想跟我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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