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但是我們父母要結婚了,所以我現在是他繼兄。”
“哦!”
徐克齊瞪大了眼睛,這關係聽著真是有點兒複雜,自己的發小突然變成繼兄弟,還得管對方家長叫爸媽,好像有點刺激。
不過發小麽,親密點也很正常。
徐克齊想了想,拍拍陳柏青,“我就說呢,你跟薑遊一看就親厚,肯定是從小就待在一塊兒,我就不行,我跟我那些表弟隻有過年見,每個都很討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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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薑遊再下來的時候,徐克齊已經熱情地跟陳柏青喝上了酒,摟著陳柏青介紹他這裏的特色。
陳柏青酒量沒問題,幾杯下去臉上連一點紅暈都沒有,看薑遊中途休息,他下意識對薑遊伸手,把人攬在了自己身邊。
“唱得不錯。”他說。
“得了吧,”薑遊心裏有點高興,卻還是嘴硬,“你真聽了嗎?”
“聽了,”陳柏青認真道,“第一首是《刻蝕》,第二首《威尼斯樹影》,第三首《卡》……”
“行了行了,我相信你聽了。”
薑遊也坐上了椅子,但他又湊近陳柏青嗅了嗅,聞到了一股百利甜的味道,“你喝了多少啊?”
“沒喝多少,幾杯。”
他捏著薑遊的手指,視線落在薑遊的臉上。
薑遊身上又被人貼了東西,好在不是寫著聯係方式的便簽,隻是是一枚小小的冷藍色的火焰,在燈光下妖異明亮。
他抬起手,這枚火焰上碰了碰。
薑遊有點不自在,下意識解釋道,“這是前排的小姑娘給我的,也是大學生,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我唱得好聽,聊天的時候順便給了我一個。”
酒吧裏大家本來就玩得開,個個外向開朗。
他出去演出的時候,有時候也會在身上搞個紋身貼,根本不算事兒。
可是被陳柏青看見了,他還是覺得有點心虛,自己摸了摸臉頰,欲蓋彌彰道,“不好看嗎,不好看我就拿了。”
但陳柏青卻說,“好看。”
可他又捏了下薑遊的手指,湊近了一點,微微壓低聲音,隻有薑遊跟他能聽見。
“就是不太想讓別人看。”
陳柏青說完這句就又坐直了。
薑遊卻覺得心髒砰得跳了一下。
他抿著唇,也沒說什麽。
旁邊的徐克齊當了半天背景板,雖然沒太聽清薑遊跟陳柏青說什麽,但是他還是隱隱約約,又嗅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懵逼地想,怎麽回事,是跟孟揚待久了嗎,他怎麽看誰都像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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