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今天陳柏青也在場。
他表演的這方舞台是側對著吧台的,一抬頭他就能看見陳柏青,衣冠筆挺,氣質清冷,跟這個酒吧格格不入。
陳柏青總是沒什麽溫度,看人的時候也缺少情緒,可他都不用抬頭,就能感覺到陳柏青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黏著,滾燙。
他輕輕抬起眼,不出意外地跟陳柏青對上了視線。
其實陳柏青來看過他演出,是大二的事情,但那一回陳柏青臨時有事,又被堵在了路上,趕到的時候他們演出已經快散場了,陳柏青隻聽見了最後兩支曲子。
後來他們分手了。
他們樂隊出了很多歌,都沒來得及唱給陳柏青聽。
包括他專門寫給陳柏青的那一首。
他並不是專業作詞作曲的,隻能算個半吊子,跟在樂隊裏專職創作的左海洋身邊學了許久,也隻受了點熏陶,最後也磕磕絆絆錄了一支單曲,還被左海洋笑話了許多次。
他還沒有正式演出過這首曲子。
既然是給給陳柏青寫的,陳柏青不來當第一個聽眾,就沒有意義了。
他撥弄了下琴弦,台下已經有人開始鼓掌,他的手指修長白皙,長而有力,嘴角輕輕勾了下,抬起頭對著台下笑,眼波流轉,有種於不同於平日的風情。
“今天給大家演奏的是——《刻蝕》。”
他彈出了第一個音。
第20章 :gay裏gay氣
陳柏青是看過薑遊演奏的,不止一次。
最早是在學校的晚會舞台上,薑遊那時候才十七歲,讀高二,被拉去了禮堂表演,本來就是臨時湊的節目,薑遊也沒什麽準備,穿著校服就上來了。
但清秀高挑的男生,穿著幹淨清爽的白襯衫,抱著木吉他,隻對著台下笑一笑,底下的女生就按捺不住激動開始鼓掌。
當時陳柏青坐在台下,隻是最普通的一個觀眾。
平常總是薑遊望著他在台上講話,那是第一次他坐在台下望著薑遊。
舞台上閃閃發光的薑遊,笑起來又輕又甜,像夏日裏的一個氣泡,輕飄飄落在樹林裏,卻怎麽也捉不住。
他跟著眾人一起為薑遊喝彩,可他心裏卻有種說不出的煩躁,就好像自己一直藏著的寶貝突然被放在天光下,所有人都要跟他搶。
現在薑遊二十歲了,比起十七歲也沒有太大變化,隻是眉眼稍微成熟些,少了一些稚氣,看上去更為俊朗。
也更招人喜歡。
他聽見薑遊唱,“你是入侵我生命的病毒,刻寫進DNA,百年後也當陪我長眠深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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