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子裏安靜了好一會兒,薑遊還坐在陳柏青懷裏,他試圖推開,但沒推動,就也放棄了。

氣氛安靜又有絲古怪。

陳柏青揉了揉薑遊的手腕,問,“疼嗎?”

他剛才綁得緊,雖然是T恤,卻還是勒出了深深地紅印。

薑遊氣不打一處來,陳柏青還好意思問。

但他很快又說不出話了。

因為陳柏青抬起他的手,在他手腕的紅痕上親了親。

“你……”

陳柏青抬起頭,又吻住了薑遊,隻是這一次要溫柔許多。

他輕輕地吮著薑遊的唇尖,舌頭舔了一下薑遊被咬破的嘴角。

這個吻帶著很強的安撫意味。

薑遊滿心的茫然,卻還是張開了嘴。

……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柏青鬆開了他。

兩個人四目相對,誰也沒說話。

薑遊眼皮和鼻尖都還有點紅,嘴唇半張,看著還怪傻的。

陳柏青心情已經平複了許多,看著薑遊這樣,他剛想說什麽,樓下卻突然傳來了動靜,是後門的門鎖被鑰匙打開,又撞了一下的聲音,在寂靜的別墅裏傳得很遠,即使是二樓也能清晰聽見。

兩個人的臉色瞬間一變。

薑遊慌得一比,連滾帶爬地從陳柏青懷裏出來,跟個泥鰍一樣鑽進了被子裏,也顧不上衣服沒換,從頭到腳把自己包起來。

他隱約聽見樓下有說話聲,好像還喊了一兩聲他跟陳柏青的名字,他看陳柏青還在那兒站著,不由急了。

“你還不快走,”屋子剛剛流淌的古怪與曖昧蕩然無存,薑遊隻恨不得一腳把陳柏青踹出房門,“你別在我房間待著了,回你自己那兒,幫我關燈,關門,就說我睡了。”

陳柏青的表情一言難盡。

但薑平海跟蘇芳華的說話聲越來越大,像是有人已經往樓上走了,他也顧不得再說什麽,順著薑遊的意思,關了燈,從房間裏出去了。

他剛一出去,就遇上了來二樓的薑平海,看見陳柏青站在薑遊房前愣了一下。

陳柏青的風衣丟在了薑遊房間,也隻穿著毛衣,領口有些垮,鎮定自若地看過來,叫了一聲,“叔叔。”

薑平海總覺得陳柏青哪兒不太對,好像沒有平時穩重端方,但他也沒細想,隻是頭往裏偏了下,問,“薑遊呢,睡了嗎?”

“嗯,他睡了,”陳柏青眼皮也不眨地撒謊,“我剛剛來找他,他屋子裏已經關燈了,別吵他了,讓他睡覺吧。”

“這樣,”薑平海便也作罷,“我是來喊你們吃夜宵的,我跟你媽剛回來,帶了砂鍋粥。薑遊睡了就別煩他了,柏青你下來吧。”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