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青都快被薑遊氣笑了,偏偏薑遊十分坦蕩地看著他,眼睛明淨澄澈,一點沒覺得自己哪裏不對。

徐哥,這叫得夠親的。

一個孟揚還不夠,一個下午沒見就又多了個哥。

“你好樣的,薑遊。”

陳柏青笑了一聲,慢慢地鬆開了捏著薑遊的手,薑遊的皮膚白,被他用力地捏著,都有了兩條紅印,又因為喝多了酒,眼睛也水蒙蒙的。

薑遊心裏鬆了一瞬。

他以為陳柏青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可是下一秒,他都還沒來得及舒口氣,他就被人扣住後腦杓,狠狠地吻了下去。

薑遊都懵了,“唔?”

可是他嘴裏又確實是陳柏青的舌頭。

陳柏青重重地壓在他身上,膝蓋跪在他的兩腿之間,一隻手按著他的肩膀,牢牢地把他釘在這張床上。

薑遊的床很軟,剛換的白色被子,像雲霧一樣柔軟,他被這樣壓著,幾乎要陷進去,完全翻不了身。

陳柏青吻得凶狠又急躁。

他捏著薑遊的後頸,舌頭掃蕩著薑遊嘴裏的每一個角落,薑遊隻能發出零星的嗚咽聲,張著嘴承受。

他感覺到陳柏青的手又伸到了他的腰上,掐著他的腰,用的力氣太重了,像是在泄憤,疼得他都哼了幾聲。

薑遊狠了狠心,在陳柏青舌尖上咬了一下,他這一下咬得不輕,陳柏青皺了皺眉,他趁機抬腿,用力撞開了陳柏青。

陳柏青沒防備,被撞開了一瞬,薑遊也顧不得麵子了,趁機往後縮,慌不擇路地貼著牆,一臉驚惶地看著陳柏青。

“你發什麽瘋?”薑遊驚魂未定。

他是想要跟陳柏青親近。

但陳柏青剛剛與其說是吻他,不如說是在咬他,他甚至覺得陳柏青想從他嘴上叼下一塊肉來。

陳柏青卻沒在聽薑遊說什麽。

他的視線被床上一片粉色的東西給吸引了,他半跪在床上,而這張薄薄的心形便利簽就在他眼前。

他撿了起來,上麵是娟秀的字跡和一串號碼,還畫了一顆愛心。

陳柏青慢慢攥緊了手。

紙片的尖銳地抵著他的掌心,明明不疼,卻像刀鋒一樣刺。

他抬眼看著薑遊,薑遊還貼在床頭,惴惴不安地看著他,好像他是什麽怪物。

他也確實是。

陳柏青把這個紙團扔在了地上,然後對著薑遊笑了笑。

“你還真是……”

真是什麽,他沒有說完,反而驀地伸手,一把拽住了薑遊的腳踝。

薑遊猝不及防,一下子被他拉了過來,天旋地轉間,已經被陳柏青又按住了雙手。

陳柏青從小就練拳擊,薑遊的力氣在他看來根本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