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們這樂隊吧,說不準哪天也會解散呢,但也沒關係,我也不是一定要簽約公司要開萬人演唱會才覺得不遺憾,”他揪了揪雞尾酒上的小裝飾,白皙的臉映著流轉的燈光,“不是每件事都要有結果的,別留遺憾,開心就好。我以後三十四十,想起我大學組過樂隊,還是會很高興。徐哥你現在想起以前搞樂隊,應該也還是開心更多吧。”

徐克齊笑起來,“那倒是。”

他瞅著薑遊笑咪咪的樣子,覺得怪有意思的。

他看薑遊的演出視頻,穿了一身黑,個子又高,抱著個吉他,酷酷的也不說話,瞧著高冷又自閉,沒想到本人來了,既不高冷也不自閉,還挺好玩的。

他跟薑遊碰了碰杯,“你說得對,不過還是祝你們樂隊越來越好。”

薑遊嘿嘿笑,又趁機給自己樂隊打廣告,“那哥你以後來看我們演出啊,我們以後還要有巡演呢。”

“好嘞,一定去。”

孟揚看這倆又喝上了,不滿地插入,“你倆怎回事,到底誰是你們舊相識,不能因為我不搞樂隊就排擠我吧!”

徐克齊大笑起來,又拍了拍孟揚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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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到一半,台上的駐唱幾首歌結束了,薑遊終於想起正事,他今天是來試音的,被他一提醒,徐克齊也一拍腦袋,“對哦。”

他招招手喊過酒保,跟那個台上的駐唱說了幾句,又對薑遊說,“那接下來你去唱一首吧,我也感受一下現場。”

其實他聽完音頻,已經對薑遊的水平有數了,薑遊性子也跟他合得來,這就是走個過場,他也順便聽聽歌。

薑遊放下酒杯,溜溜達達就上去了。

酒吧裏正是熱鬧的時候,看到台上的駐唱換了人,不少人的視線都注視了過來,薑遊早就習慣了被注視,一點不怯場。

他用的不是自己的吉他,稍稍適應了一下,調整好話筒,對著台下笑了笑,“接下來帶來的是南吉川樂隊的原創歌曲——《夜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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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首節奏明快的歌,比起剛才抒情的歌曲一下子就調動了氣氛。

明明他是第一次來,卻好像是在自己的地盤上,燈光打在他身上,像一束陽光照在新雪上,即使在燈光昏暗的酒吧裏也讓人覺得明亮。

他隨意撥弄了下琴弦,漫不經心得像坐在自家客廳,懶懶散散的,卻又讓人無法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

前排的客人已經在跟著他打節拍了。

徐克齊跟著音樂打節拍,都忍不住嘶了一聲。

他對孟揚大聲道,“你這哥們兒,挺招人的啊,這不得迷死一堆小姑娘。”

孟揚嗤了一聲,“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