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揚撣了撣衣服,嫌棄地看了薑遊一眼,不是他說,就薑遊這死性不改護著陳柏青的樣子,這輩子都得栽在陳柏青手裏。
他盤著腿,又問,“那是怎麽回事啊,”他其實心裏明鏡似的,“他沒陽wei,他就是單純對你沒興趣?”
薑遊一點也不想承認,但事實如此,“嗯。”
他也靠著牆邊上坐下來,對孟揚說,“你之前一直問我到底為什麽跟陳柏青分手,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說。我跟陳柏青沒戀愛的時候,他還來我學校找了我幾次。但是等到真的戀愛了,他卻突然忙起來了。我們是大一暑假好上的,沒幾天就開學了,之後他不是忙著兼職就是去實驗室,連我電話有時候都沒空接,整整一個學期,就國慶節我們見了一麵,就那七天他還經常有事,回來了也是各睡各的,過得跟室友一樣,你說有誰戀愛是這樣談的嗎?”
孟揚回憶了一下自己和謝以明。
“確實沒有。”
“後來就寒假了唄,寒假大部分時間我們都在家,家長都在,也做不了什麽,”薑遊眉眼間透著一股心灰意冷,但真要說起來,寒假反而是他跟陳柏青感情最好的時候,大概是有種家長眼皮下偷情的刺激感,他逮到機會就跟陳柏青親在一起,陳柏青也不拒絕他,“等回了學校,陳柏青還是老樣子,忙的要死,我後來又去找過他一次,努力也努力過了,中間也發生了一些別的事情,我想了想,覺得這戀愛實在沒什麽意思,就跟他分手了。”
他這說的算是給自己留麵子了。
是他跟陳柏青提的分手,是他王八蛋,先拋棄了陳柏青,可跟陳柏青戀愛快一年,他隻有頭幾個月是開心點,剩下的都是煎熬與自我懷疑。
就算是個菩薩跟陳柏青談戀愛也得氣到破戒,一個學期見不到兩麵,他跑去找陳柏青,陳柏青也不怎麽樂意,甚至他都把自己脫光了,硬塞進陳柏青的被窩,陳柏青也還是推開了他,看他的眼神明明也心浮氣躁,卻又不肯碰他。
說到底,不就是嫌他是男的。
親親蹭蹭陳柏青倒是挺願意,啃得他嘴唇都快破皮,反正他們從小就廝混在一起,陳柏青也沒什麽心理障礙,可是真要動真格的,陳柏青就不能接受了。
“草。”
薑遊忍不住罵了一句,他把臉扭到一邊,自己也覺得丟人現眼,可是鼻子卻又有點發酸。
“你說這也能算喜歡嗎,”他問孟揚,“談戀愛前還好好的,談了戀愛以後反而疏遠了,這意味著什麽還不明顯嗎?你也是男的,你真心喜歡的人要是就在眼前,你能忍住不做點什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