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也是他沒事,陳柏青卻手臂卻蹭破了一大塊皮,血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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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蘇芳華跟薑平海就各自上班去了,留下兩個兒子負責收拾。
薑遊跟陳柏青一起站在廚房裏,陽光照得廚房裏光線明亮,窗台上還有一個玻璃瓶,裏麵插著一隻綠蘿。
他慢吞吞地擦著盤子,視線往陳柏青身上瞥了好幾眼,有心想問陳柏青昨晚是怎麽回事,卻又開不了口。
這廚房明明不算狹小,空間寬闊,他卻覺得空氣都黏著緩慢,讓人喘不上氣,陳柏青那邊的水不小心濺到他手上,非但不感覺到涼意,反而覺得滾燙。
一直等陳柏青收拾完了,擦幹淨手要走的時候,薑遊才沒忍住,喊了一聲,“你給我站住。”
陳柏青站住了,回過頭,神色平靜,“幹什麽?”
還幹什麽?
薑遊抱著手臂靠在水池邊,也不管水漬有沒有弄髒衣服,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好意思問,”他努力挺直腰杆質問,“你昨天幹什麽了你不知道啊!”
但他想起昨晚,終究是要臉,聲音含含糊糊的,音調都小了兩個度,“你為什麽突然親我,奇奇怪怪的。”
陳柏青短促地冷笑了一聲。
他與薑遊麵對麵站著,中間隻隔了不到兩米的距離,眉眼疏離冷淡。
“我不是昨晚都告訴過你了嗎,”他淡淡道,“我現在不想慣著你了,你但凡把我惹生氣了,我都會在你身上找回來。”
這什麽強盜邏輯啊?
薑遊都驚呆了。
“你生氣就能親我了嗎?”薑遊忍不住抬高了嗓子,“你什麽意思啊陳柏青,你這叫耍流氓。你出氣你沒別的方式啊你?”
陳柏青卻像聽得好笑。
他看著薑遊,“那你說我應該怎麽辦,我把你按桌上打一頓,還是跟你冷戰讓家裏都知道?”
……好像也有道理。
薑遊本來就有點懵,被陳柏青說得更懵了。
但他好歹還是撿起了腦子,“你少來,你真生氣大不了跟我打一架,親嘴算什麽,我倆都分了。”
陳柏青挑挑眉,像是覺得他這句話很可笑,“分手了又怎麽樣,你第一次跟我上床的時候,我們不也沒確定關係,隻是好兄弟嗎?”
好兄弟幾個字他說得頗為諷刺。
這句話直接打擊了薑遊的氣焰。
他跟陳柏青的開始確實是他理虧,以至於提起這茬他就覺得自己矮陳柏青一截。
陳柏青往前走了幾步。
兩個人距離不斷縮短,薑遊情不自禁往後仰,但背後是水池,他退無可退。
陳柏青的手臂展開,雙手按在他的身側,把他牢牢圈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