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遊望見在另一桌上,張藝濃端著可樂,正在跟小姐妹聊天,還是跟以前一樣好脾氣,開朗隨和。
其實陳柏青說得一點沒錯。
他膚淺得連喜歡是什麽都不了解,就一廂情願地以為可以跟別人談戀愛了,他要是真的跟張藝濃在一起了,對她才是不尊重。
薑遊又看了幾眼,才轉過頭,卻撞上陳柏青的視線。
陳柏青冷冷地看著他,“好看嗎?”
這話聽著太陰陽怪氣,薑遊忍不住皺起眉,“你說什麽呢?”
陳柏青也看了張藝濃一眼,“我記得她高中給你遞過情書吧,你總看她幹嘛,是餘情未了,怪我以前棒打鴛鴦嗎?”
有病啊。
薑遊真是服了陳柏青這沒事找事的能力。
現在同學們都在,雖然大家都忙著聊天沒人注意他們,但他還是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道,“陳柏青你說什麽瘋話,你特麽不知道我是gay啊?”
他初戀就是陳柏青。
高中不懂事就算了,現在陳柏青還能不知道他對女的有沒有興趣啊?
薑遊拳頭癢癢,有點想揍人,他認定了陳柏青是故意的,就是看他不順眼,找理由想跟他吵架。
“你別沒事找事,”薑遊道,“我就算找下一任也是找男的,不可能找女的。”
陳柏青本來因為薑遊那句“不知道我是gay啊”臉色好了點,聽到這兒臉色又難看起來。
他攥著酒杯,麵沉如水,漆黑的眼睛盯緊了薑遊,瞧著甚至有點駭人,“你再說一遍,下一任?你準備找誰。”
薑遊也發覺自己說錯話了,不管陳柏青對他的愛意有幾分,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卻是認真的,盡到了作為男朋友的責任。
而他不由分說地甩了陳柏青,過錯方是他,他現在還說要找下一任,未免太過分了。
他有點想道歉,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沒有誰,我胡說八道的。”他悶聲道。
陳柏青仍然盯著他,像在評估這句話的真實性,片刻後,陳柏青諷刺地低笑了一聲,不再搭理他,轉而去與別人喝起了酒,隻留給薑遊一個冷漠的背影。
之後的一個多小時,陳柏青都再沒有跟薑遊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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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快要結束的時候,包廂的房頂都已經快被掀了,大家或多或少都喝了一點酒,屋子裏又熱,臉都紅撲撲的。
桌上的菜已經撤了,放著兩排啤酒,在玩酒桌遊戲,不能喝的就在旁邊看著,當氣氛組,也覺得很有意思。
薑遊跟陳柏青都沒逃過,全被押上了桌,薑遊是一貫脾氣好,根本沒有他拒絕的權力,陳柏青卻是特意問了問他願不願意參與,他看了薑遊一眼,出人意料地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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