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芳華也給他倆碗裏各夾了一塊糯米棗子。

“多吃點,我覺得遊遊你好像瘦了,”她憐愛地看著薑遊,“明天給你做點心好嗎,吃不吃拿破侖?”

她是開蛋糕店的,薑遊從小就被她用蛋糕喂大,反而是陳柏青對甜食興致缺缺。

薑遊乖巧地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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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著飯,薑平海多喝了點紅酒,又加上高興,話也比平時多。

他絮絮叨叨說著婚禮的安排,他們都是二婚,又這個歲數了,也不想大操大辦,就是想擺幾桌酒,告知一下親朋好友。

“說起來啊,也就是芳華去年動了手術,讓我下定了決心,”薑平海感慨道,“人呢,有時候也是需要外力推一把,雖然我們認識很多年了,但是越是身邊人,越是沒察覺到重要性,直到你媽媽動了手術,我等在手術室外,怕的呀,總想不好的事兒,又怕這些念頭真的對她不好。”

他後麵幾句是對陳柏青說的。

去年蘇芳華急性膽囊炎,動了手術,雖然沒有危及生命,卻也不是什麽小毛小病,兩家人都跟著團團轉。

動手術的時候,在場三個男人都守在外頭,陳柏青學業重,但一直等到蘇芳華身體確認有好轉才回去。

薑遊學校管得不嚴,又溜回來幾天,天天在病房裏陪蘇芳華,搞得醫院的醫生護士都以為他才是親生兒子。

陳柏青能明白薑平海的心情,當初他看著冷靜,鎮定自若地跟醫生溝通,確認手術風險,但出了醫院,他就靠在了薑遊的肩上,從心底裏覺得疲憊,薑遊反倒鎮定了,握著他的手,小聲說沒事。

那時候他們還沒分手。

薑遊是他的發小,兄弟,也是他無可替代的愛人。

陳柏青想到這兒,心裏像被輕扯了一下,他抬眼看對麵的薑遊,薑遊在悶頭吃菜,蘇芳華是真的覺得薑遊瘦了,一直在給他夾菜,薑遊吃地腮幫子都鼓了,倉鼠一樣,瞧著還有點傻。

陳柏青眼神裏染上點笑意,但很快又冷了下來。

騙子。

看著怎怎呼呼,缺心眼,對他也掏心掏肺,分手的時候卻幹脆又利落,連一點兒婉轉的餘地都不給他。

幾乎叫他以為薑遊的好,薑遊的溫存與親吻,都是一場夢。

他盯著薑遊,落在薑平海眼裏又是另一層意思。

薑平海今天是真的挺開心,他拍拍陳柏青的肩膀,又衝薑遊道。

“遊遊,你跟柏青從小就好得像親兄弟一樣,如今咱們兩家成了一家,你們也真成了兄弟,我真的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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