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棗半睡不醒的躺著,腦袋暈乎乎的。
她竭力想睜開眼,但奈何眼皮似有千斤重似的。
努力了半天,睫毛抖得跟帕金森一樣,愣是顫顫巍巍的睜不開。
她想著反正鬧鍾還沒響,應該還可以再睡會,於是便果斷放棄掙紮,繼續陷入黑甜夢鄉。
朦朧之際,感覺有人扶她起來喂了水,然後又放倒她繼續睡。
有人?
家裏什麼時候有人了?
這個出租屋不是隻有她一個人的麼,家裏進賊了?
一想到新聞上報道的那些獨居女性被害的事跡,薑棗一個驚顫,直接給嚇醒了。
晃神的雙眼,花了幾秒才完全定焦,一入眼就是頭頂上灰蒙蒙的蚊帳。
薑棗心裏一驚,這不是她家!
她被綁架了?
這條件一看就是被綁到什麼鄉下旮旯了啊。
城裏現在哪還有人用蚊帳啊,而且還是這種不幹淨到可以直接進垃圾桶的蚊帳。
急於知道處境的薑棗轉動腦袋,這一轉,整個房間的布局都看清楚了。
這是一間土坯房,整個牆麵都是用泥糊上的。
不平整的牆麵還能清晰可見裏麵用於固定結構的麥杆。
房間除了她身下睡著的這張床,就隻剩下一個簡陋的木質衣櫃以及一張大黑桌子。
那桌子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的,黑漆漆的,看著跟火場裏搶救出來的木炭似的。
薑棗動了動身,想要坐起來。
但這具身體似乎剛生過病,一點勁都使不上。
她咬咬牙,努力向上做著仰臥起坐。
還不等她完全坐起,腦海中突然湧現出一大批陌生的記憶。
萬千畫麵如潮水般撲麵而來,薑棗嚇得一激靈,‘咚’的一聲,又倒回了床上。
等消化完那些不屬於她的記憶,薑棗才明白,她,沒被綁架,而是穿書了啊!
她現在所在的世界是一本年代小說,而她穿到了裏麵同名同姓的一個角色身上。
但這個薑棗吧,她既不是小說中的女主,也不是什麼惡毒多事的女配,就單單是個路人甲的設定。
非要說和主角團有什麼關係,那可能就是薑棗小時候和女主朱婷婷,在一個大院生活過。
等原文裏的薑棗父母去世後,她就跟著爺爺搬家去了郊外的垃圾場生活。
沒錯,原文中薑棗的爺爺是靠著收垃圾為生的。
而薑棗也沒讀過什麼書,小學畢業後就跟著爺爺推三輪車了。
除此之外,關於原文女主的劇情線,薑棗是一概不知。
沒辦法,誰讓她隻是一個路人甲呢。
薑爺爺幹的營生雖然在外人眼中上不得台麵,但薑爺爺本人卻很是驕傲。
由於薑棗父母已經去世,整個家裏就隻有爺孫兩人相依為命。
薑爺爺對於薑棗這個獨苗,那是寄予了大希望的,從小就教導她,要將薑家的事業發揚發光。
以後甚至都不能嫁人,隻等年齡一到,就招個上門女婿,繼續發揚薑家的收垃圾事業。
記憶中的薑爺爺為此從她三歲開始就陸續謀劃。
這些年大江南北收破爛走下來,硬是憑借著喝酒吹牛皮強大的社交能力,給她定下了八個娃娃親。
八個!你敢信?
薑棗這一刻,都懷疑接收的信息是不是出了問題。
這就是放在作風開放的21世紀,也不敢這麼搞啊,這萬一到時候八個人同時上門要身份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