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博左手背在身後,右手鋁熱劍連綿不絕如流水一般的刺擊,在大角鼠身上留下一個個焦黑的傷口。

“我練習了六百年七個月零三天,就是為了在這場戰鬥,像這樣殺死世界上最後一個大角鼠!”

蘭博的刺擊滴水不漏,莫蘭迪連躲閃都不到。

大角鼠被逼到死角,敗局已定。

“結束了!”

蘭博的最後一擊已經刺出。

“哢嚓!”

莫蘭迪伸進潰爛傷口中,將裏麵的的瓶子捏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角鼠一聲尖嘯將蘭博推飛,後者重重的砸在流水線上。

獸人冠軍的威脅,大角鼠僅剩的族人……

當初大角鼠參與戰爭,是因為有人找上了他們,許諾了大角鼠的子孫不再當下水道清潔工。

可是戰爭失敗了,生化戰沒能擊垮血十字人,原本以為自己是戰爭英雄的大角鼠刺客被高壓水槍製服。

大角鼠讓獸人的感染醫學前進了何止五十年?

現在,他們隻要說一聲大角鼠的命也是命,這些下水道清潔工就會拚命去追逐這個遙不可及的夢。

大角鼠的孩子沒見過太陽。

莫蘭迪的頭發隨靈能無風自動,雙目迸發出耀眼的電光。

“我們隻想活著,這有什麼錯?!”

大角鼠的聲音擊打著蘭博的大腦,精神仿佛被狠狠打了一拳。

“哼!”

蘭博悶哼一聲。

加圖索的身體忽冷忽熱,突發癲癇,渾身不停抽搐著爬起來。

“老東西……”

口吐白沫的加圖索疫病纏身,連視力都失去了。

他不像蘭博一樣準備了六百年,體內也沒有大角鼠疫苗,但總歸是能夠動彈。

加圖索舉起槍,聽聲辨位,扣下扳機。

“砰!”

這一枚不知道是什麼的特殊子彈擊中了大角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強大的電擊通遍莫蘭迪全身,靈能爆發被打斷。

“幹得漂亮,小子。”

蘭博氣喘籲籲的坐起身。

年輕人圖新鮮,用上了軍工部新生產的電擊子彈,像蘭博這樣的老兵一般不會帶這種還未完成實戰論證的新子彈。

蘭博踉蹌著走過去抓住大角鼠的頭,一拳砸了下去。

膿白的物質賤滿了牆壁。

“走吧,小子,不知道為什麼這裏沒有獸人重兵把守,但安全起見,我們先去找一個藥店買點抗生素。”

蘭博扛起後輩,確認腰包裏的東西還在,向外走去。

“老東西,你今天……很帥……”

“啊?你有個衰仔弟弟?不對啊,你不是獨生子嗎?”

蘭博的耳朵溢血,明顯是耳膜破了。

“哈哈……死聾子閉嘴!”

“這我聽到了嗷!辱罵老前輩,回去以後訓練翻十倍!”

“……”

“喂!別睡!醒醒!”

“呼嚕嚕!呼嚕嚕!”

血族的免疫力很強,隻要退燒就好了,而蘭博考慮的就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