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經是寒冬的季節,角落裏的薑禾穿著單薄的衣衫,看著大街上匆忙趕集的人,他們沒有同情心,看見路邊的乞丐都要嫌棄的給上一口唾沫。
薑禾早已經習以為常,隻要不挨餓,不挨打已經是很不錯了。
這條深邃的小巷子是一間大酒樓的後廚所在,時常會扔一些不要的殘羹剩飯出來,一般這些東西路過的野狗才會喜歡,可是小小的薑禾確實喜歡的不得了。
幸運的時候還可以偷摸的溜進後廚,那幾樣不起眼的東西帶走,那是她吃過最好吃的食物。
“滾,又是你這個小乞丐,狗吃的也吃,真是晦氣,死開去。”
小薑禾又被罵了,她也不惱,拿著今天的收貨回到了梨花村一處破廟裏麵。
破麵裏麵隻可以遮風擋雨,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小薑禾啃著今天撿來的骨頭,或者前些天弄來的爛菜葉子,野菜根,也算是飽餐一頓了。
薑禾正準備裹著單薄的被子睡下的時候,早已經荒廢的供桌下麵傳過來了聲響。
一開始小薑禾並沒有注意,畢竟這麼破的廟裏麵有老鼠什麼的在正常不過了,薑禾才不怕呢。
果腹中的薑禾不在意老鼠,但是饑餓中的薑禾說不準了。
那聲音不大也不小,可偏偏吵到了欲要睡覺的薑禾。
薑禾氣惱的起來,想著今天就解決了你,明天就不用去鎮上。
可是爛布一掀開,是一個比薑禾大不了多少的孩童蜷縮在裏麵,身上布滿了可布的痕跡。
薑禾用著吃奶的力氣將人給拉了出來,思考到底要不要救他呢。
心善的薑禾選擇救他,因為自己當初被人追著打以後,沒有人就她,是她自己挺了過來,所有薑禾不願意見死不救。
“牛伯伯那裏有板車,板車拉去郎中那裏應該會輕鬆一些。”薑禾自言自語的說。
月掛樹梢,村子裏麵靜得很,薑禾偷出來了板車艱難的把人給弄了上去。
薑禾拖著很重的牛車,車上躺著幸運的男孩。
“郎中,郎中,有人嘛?”
一聲又一聲,大門開了。
薑禾一下跪了下去,祈求郎中可以救人。
大抵是醫者仁心,郎中救了奄奄一息的男孩,收留了薑禾。
收拾弄完已經是公雞打鳴,村子起床的時間了。
“伯伯,我沒有錢。”
郎中愣了一下,隨機笑了起來,“不要你的錢,算是我作為一個郎中該做的事,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薑禾幼小的身子,拖著板車還回去,被抓一個正著.。
“小賤蹄子,你個偷東西的,沒有人要的死乞丐,敢偷老子的東西,看我不打死你。”說完手裏的棍棒落下。
薑禾來不及辯解,拔腿就跑,回到郎中家倒在了地下。
“哎,可憐的孩子。”
兩個沒人要的孩子在郎中的收留下平安的生活了幾個月以後,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薑禾,趕緊帶著蕭清川立開這裏,不要再回來,不要回頭。”
瀟清川就是那個薑禾撿到的男孩。
來不及多想,蕭清川帶著薑禾撒腿就跑,薑禾還沒有反應過來,隻得莫名其妙的跟著跑。
又是一個寂靜的夜,薑禾和瀟清川坐在梨花村的西邊小河邊上,等待著。
“哥哥,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