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資金營運部的經理米燕正在忙著上報市勞動模範。她的名氣可是越來越大了。隨著名聲的高起,她不斷做著下一步提升的美夢,想方設法為自己今後的發展鋪路搭橋。因此,她特意請了報社的記者花了好幾天時間才給她整理了一份先進材料,準備就近上報。
白三芳,發揮著她的全身優勢,東跑西跑,正給米燕的申報表上改著印章,因為按照上麵的要求,上報一個勞動模範必須要征得紀檢、工商、稅務、計劃生育等部門的同意。這一項光榮任務又及時地地落在了她的頭上。
正當米燕沉津在很快就要成為市勞動模範的興奮之中,還沒有來得急上報材料的時候,不了這一黃粱美夢被一聲長長的警笛而打破。檢察院的警車鳴著警笛突然開進了A行的大院,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把全行人都給驚呆了。資金營運部的信貸員小嶽被帶走了。
到究是什麼事?為什麼?他怎麼啦?一連串的問號凝聚在全行每個人驚奇的目光裏。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米燕在慌亂中趕快去找到了薛行長,把這一事件告訴了他。薛行長聽後,心裏一顫,但他表麵上還是很鎮定的。他揮了揮手讓米燕先出去,他要打電話問問情況。
一連打了幾個電話,不知道是人家知道情況不敢說,還是真的不知道,沒有打聽到一點消息。他背著手在辦公室來回踱著步,嘴裏不停地喃喃自語:“怪了,怪了,這就怪了......”最後還是通過他在政法上工作的一個親戚的口裏,才知道了事實的真相。
原來市上對幾家煤礦進行整頓,在整頓的過程中永新煤礦就暴露出了老板向一些領導人行賄的事情,經過核對其中就有A行的信貸人員。
知道真相後,薛行長再也不能安坐在那個安樂椅上,他在辦公室不停地踱來踱去,他要理一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到究看能危及到什麼地方?
他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信貸員……信貸員……如果說就能牽扯一個信貸員那也不算什麼問題,可就怕不止一個信貸員。”他越想越覺得不敢往下想了。
米燕一下之失去了往日的風光,坐在辦公桌前兩眼直勾勾地一動不動。她心裏想我今天是坐在這裏,那明天我會不會還坐在這裏?真是一個未知數了。自從聽說是永新公司發生的事後,她心情就更加地慌亂不堪,她想這可怕的一步究竟離自己還能有多遠?他多麼希望背靠的大樹能擎起即將要塌陷的天。把這件事情盡快平息下來。這樣對她,對薛都有好處。此時她猶如站在一個高高的石崖邊上,正在四處尋找著看有沒有後退的道路?
三天沒黑,當薛行長還在驚慌中沒有回過神來,還沒有想清楚找什麼樣的人才能幫他擺平這件事的時候,沒想到檢察院的警車鳴著長笛又一次開進了A行的大院,這一次他們直徑就把資金運營部的正、副經理都帶走了。
整個大樓在晃動。薛行長驚出了一身冷汗。三天不黑,就把三個人栽了進去,這怎麼得了?他眼前的這座象征著權力的大樓似乎在傾斜、在倒塌。他身在危牆之下,誰來救他?整個大樓上的人都慌亂起來,工作一下子處於癱瘓狀態。人見了人都不敢拿正眼看,一聽到汽車的喇叭聲全行人的心裏就發毛起來,他們隻是擔心那呼嘯而來的警車再會不會第三次開進A行的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