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臨秋末晚了,農忙的人們還在熱火朝天的在地裏忙碌著。
這一年四季,做農民的也就冬天沒活,會把炕燒的滾皮勞肉的,在家裏貓冬。
往那熱乎的炕頭一躺,讓自己的身體被那熱炕頭包一包,什麼疲勞都緩解了,即使是炕梢,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別看農民沒那城裏人吃的用的金貴,可就有一點,讓那城裏的羨慕壞了,還能是啥,柴火唄。
在農村臨近山地,山裏的樹枝子,樹葉,那都是好柴,往哪灶坑裏懟一下子,點著了不用管,火硬,燒的旺旺的,非常暖炕。
再就是玉米杆和打完苞米粒剩下的苞米瓤子,不過這都是有數的,要按照每戶人口分的。
所以該吃晚飯的時間了,家家戶戶都還沒回家做飯吃飯,就是在地裏捆玉米杆,運到村部的棚子裏,到時候好分。
這不,即使在捆玉米稈子,褚家的,白家的,趙家的和劉家的幾個女人手上忙著,那嘴上也沒閑著。
隻聽正在捋繩子的劉軍媳婦何靜對著跪在玉米杆上係繩子的褚偉媳婦鄭愛玲詢問。
“嫂子,你那小兒媳咋的生病了?今天沒看到她呢?”
“嗯,昨天晚上慶林回部隊了,脫下來的衣服髒的不像樣,今天捆杆子也沒時間,所以寧慧那丫頭趁著月光在井旁給慶林洗衣服凍著了。”
“所以今天我就沒讓她來幹活,讓她養養身體,也不知這丫頭聽沒聽話。。”
鄭愛玲對自己這個小兒媳是非常的滿意,長相溫柔恬靜,在這附近幾個村子裏不說數一數二,那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的。
長相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性格好,念過幾年書,這也是其他女子比不了的。
更別說自從寧慧嫁到了褚家,三年就生了兩個孩子,一兒一女,正好湊成好字。
聽出了鄭愛玲言語中的關心和親近,高紅珍勸道。
“嫂子,要我說你就不能對寧慧太好了,你家那大兒媳可還沒進門呢。”
“你家老二也沒娶媳婦呢,到時候一打聽你就喜歡小兒媳,等那兩個嫁過來後,可對我老哥你倆不太好。”
聽了高紅珍的言語,鄭愛玲還沒說什麼,何靜不愛聽了。
“我說白家嫂子,不是我說你,這婆媳關係本就是一個難題,這寧慧自嫁過來後,怎麼做的,咱也都是看在眼裏。”
“褚大嫂隻是將心比心,她是十裏八鄉的好婆婆,也因為此,以後慶豐的婚事也不用愁。”
“是啊,高姐,你這說的真不中聽。”
“你家誌強也該娶媳婦了,你這話要傳出去,一定以為你是個苛待兒媳婦的惡婆婆。”
高紅珍撇了撇嘴,她望了眼趙兵的童養媳陰陽怪氣的。
“是,你田喜花可是個好老婆婆,就差讓兒媳婦在脖梗子上拉屎了。”
“我可沒說不讓對兒媳婦好,而是要適量,不然愛玲嫂子,也會變成你這個樣子。”
“紅珍,你那嘴就別往人心口子上插刀子了。”
“喜花,你也知道你高姐沒啥壞心眼子,她就是見不得你受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