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伊人溫香(1 / 2)

數百人一夜宿醉,橫七豎八就在庭院中沉沉地睡去,酣睡中還不停有人大呼痛快。家仆們則忙著給眾人蓋上皮毛毯子,把火生得更旺些。扶蘇恐天寒地凍發生意外,令家仆們一宿不眠在旁照看著。堆堆篝火映著人們紅撲撲的臉龐,將整個庭院也映得暖哄哄的,充滿了冬日的溫馨。

馮柔將頭輕輕地靠在扶蘇肩膀上,恬靜地注視著沉醉在此刻的夫君,她輕挽扶蘇的手臂,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刻,享受著久違的團聚,享受著她深愛的男子為她帶來的一切。她是這個男子身後的女人,她會默默的支持他,任何時候,任何事。

然而扶蘇此刻心裏卻五味雜陳,他不知道白嫣正在想什麼,她會介意自己已經有妻子了嗎?而趙彤……唉!身邊的馮柔雖靜靜不語,但那對風情萬種的鳳目早已傳遞著一個長期獨守空房的女人的心思,雖然刻意回避那道火熱的目光,但扶蘇知道,今晚怕是不好糊弄過去……

“夫君,時辰不早,該歇息了。”馮柔見扶蘇始終沒有回應自己的情意,心想著之前怕是夫君擔心在下屬麵前失了風範,眼見著一個個大漢都醉倒,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可再度看見扶蘇躑躅不前、欲言又止的樣子,馮柔心下頓生疑慮,此前夫妻二人感情甚好,雖偶有離別重聚,談不上如膠似漆,卻也是甜甜蜜蜜,這次扶蘇去了北地許久,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竟不似往昔般溫柔貼心,反倒是生出些許陌生感。果然,再深厚的感情也敵不過遙遠的距離……

想到此處,馮柔心下一痛,又想到這些日子自己在扶蘇走後操持偌大家業如此不易,頓感委屈心傷,再開口聲音已然有些哽咽:“夫君,可是妾身有何處做得不好?”

扶蘇聞言一怔,轉頭望向馮柔,那雙柔情似水的眼裏此刻竟已滿含晶瑩的淚珠,然而這個嬌媚的女人卻拚命忍著不讓眼淚滑落,隻是深深望著自己,期盼著自己的答複。

呆呆地望著這雙含淚的美目良久,扶蘇的心一點點軟了下來,雖說自己對馮柔並無愛戀之情,可這具身子畢竟是扶蘇的,既然自己就是扶蘇,就有身為扶蘇的責任,更何況馮柔獨守空房已是不易,自己豈能在夫妻重聚之日猶疑冷淡,拒絕自己的妻子呢?

“柔兒何出此言?可是怪吾今日冷淡於你?”扶蘇現在不得不搜腸刮肚地想著各種哄老婆的詞兒:“嗬嗬,北地天寒地凍,環境艱苦,吾今日頭一遭與兄弟們在家中聚飲,難得見兄弟們如此高興,一時感慨良多,忽略了柔兒,還請勿怪!”

馮柔聽見扶蘇開口喚自己“柔兒”,想到自己的夫君被發配去北地也確是孤苦無依,還得整日提心吊膽防止異族來犯,幸而有這些熱血漢子的忠心守護,如今好不容易能放鬆下來,一時間忽略了自己也不能怪他,一顆懸著的心頓時寬慰,隨即又為自己竟如此小氣而羞愧不已,柔聲回道:“柔兒豈會責怪夫君,隻要夫君開心,柔兒也是開心的!”

馮柔麵露嬌羞,一付嬌豔欲滴的樣子,扶蘇心裏更軟,自己也是個男人,美色當前,且還是名正言順的妻子,豈能無動於衷,既然遲早都要麵對,不如都坦誠相待好了。對馮柔得盡到丈夫的職責,而白嫣……唉,既然有妻室已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白嫣那邊亦隻能坦然告知,若她無法接受,自己也絕不強求,豈能葬送了她一生的幸福……至於趙彤,且看她自己什麼意思吧……

下定決心,扶蘇便主動開口了:“嗯,時候不早了,回房歇息吧!”說完長臂一伸將馮柔攬入懷抱,馮柔雙頰通紅,媚眼如絲,靠在扶蘇胸口向臥房走去。

這一夜,庭院內鼾聲如雷,扶蘇的臥房裏卻是**旖旎、嬌喘連連,起初還有些忐忑和猶豫的扶蘇,在馮柔的軟玉溫香中徹底崩塌,隻陷入那白皙柔嫩的身體中糾纏到深夜……(此處省去十萬字,有數萬字是同一個字,發揮想象力吧,同誌們……)

白氏酒樓。

白嫣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皎白的明月,聽著樓下潺潺的溪水,那道挺拔的身影在腦中如何都抹不去了,而他正在享受和妻子的魚水之歡吧,一股酸酸的感覺從心底浮起,剪不斷,理還亂,是情愁,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

扶蘇與馮柔久未相見,久旱逢甘露,一夜雲雨。至次日午時,扶蘇方悠悠醒來,看著懷中的妻子,粉麵暈紅,膚似羊脂,乳如椒發,白生生遍體似玉,香噴噴全身如綿,更難得是骨肉停勻,恰容懷中一抱,忍不住便要翻身再度馳騁,卻忽見馮柔纖纖玉手早已撐住了自己的胸膛,嬌嗔地看著自己。

其實馮柔早已醒來,見自己被扶蘇擁在懷中,難得溫存,便偷偷的閉著眼睛任扶蘇抱著,感覺到扶蘇欲要再行征伐,隻得睜開鳳目,淺笑著道:“夫君,日已三竿,該起床了,免遭他人笑話。”

“哈哈哈,誰敢笑話我亦發配他去邊疆十年不得與妻子相見!我看他還敢笑話!”扶蘇大笑道。

“妾身服侍夫君起床吧。”馮柔掩嘴笑道。說完,馮柔紅著臉撿起地上的衣衫,悉悉索索的穿上,再撿起扶蘇隨意扔在地上的衣袍,溫柔的替扶蘇穿上。洗梳完畢,二人便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