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趙曜身後走出一個冷麵禦姐。
穿著灰色的粗布麻衣，肩上挎著一隻藥箱。
打扮樸素，卻難掩她身上的高傲。
長發盤成道髻，露出一張完美的鵝蛋臉，眼如一對桃花，倒映出點點星光。
冷。
實在是冷。
“這位是？”
“神醫華鵲的徒孫，也是我給父皇尋來的太醫令。”
趙曜道：“不過父皇已經決定了梁先生，我呢就讓父皇在太醫院裏另開了一科，本是想來尋梁先生商量一下的。”
“薑荷姑娘，你真有把握？”
“盡力一試。”
“那就趕緊的。”德容公主見到薑荷，寒眉凝滯，頓了下才指揮留在前廳外的護衛道，“你們把梁太醫令送去偏房。”
“是，公主。”
“九弟，許久不見。”
趙曜越過人群與趙麟寒暄道，二人都不參與朝堂紛爭，是兄弟裏走的比較近的。
“七哥，好久不見。”趙麟麵露微笑，趙曜算是他半個同行，同行見麵，那肯定倍感親切。
他見華鵲的徒孫薑荷跟著德容公主、趙武一起去了偏房，便伸了個懶腰。
“九弟不去跟著湊湊熱鬧？”
趙麟搖頭：“我又不懂這些，去了也是添亂。”
不過他也想瞧瞧這個世界對精神病會有怎樣的治療方案。
“主要是肚子餓了，我先去吃個飯，吃飽喝足了再去。”
“九弟感覺開朗了些。”趙曜欣慰道，“這樣好，父皇也希望見到九弟走出傷心事。”
趙曜口中的傷心事是關於趙麟母親的。
他的母親容妃在他出生後沒多久就犯了宮裏的忌諱被送去了瘋人院，後來因為宮裏走水，她逃出了宮去，從此渺無音訊。
隻知道她那時得了癔症，病情嚴重，逃出宮去，十有八九是活不下去的。
“多謝七哥關心。”
“九弟可是想起了容妃？”趙曜道，“其實父皇當年......”
“七哥，往事隨風，無需再提。”
趙曜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段日子不見，九弟長大了，那為兄也去幫忙，就不陪九弟了。”
“嗯。”
趙麟這才發現趙曜雙手都戴著羊毛手套。
潔癖？
他眼神一凝，趙曜敏銳察覺到了被人盯上的感覺，這感覺就跟看一個病人一樣，不過他並沒有什麼表示，不動聲色地轉過身走了。
“九爺，可是要派人盯著？”
梁石的身份轉變，鞠秋月自然也有些好奇。
一個普通的禦醫，到底是為何會被大黎帝君欽定為太醫令？
“不用，先用膳。”
很快，廚房就端來了十幾盤的精致菜肴，什麼熊掌、驢肉、鱖魚，山珍海味應有盡有，就是缺點滋味，畢竟沒什麼調味品。
陸為霜陪著趙麟吃了一段，不過她很快就酒足飯飽，後來就在趙麟身後給他按摩，偶爾則是趁著屋子裏沒人想把昨天晚上沒辦的那件事辦了。
這生養大計，也是妻子的本分。
陸為霜真是個刻板的女人。
“咳咳，九爺，禦醫王千手、還有“醫邪”弟子馮楠婧、遊方大夫郭中奇已經到了，他們現在正在和薑荷姑娘在偏房為梁太醫令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