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烏雲壓了下來,仿佛要把整個世界吞噬,讓人有些喘不過氣,驟風稍歇,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氣息,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拐子穀山門外,一男一女相視而立已許久。
“你若這般走了,我便死與你看!”
聖女春花打破了沉默,眼神裏帶著些許哀求,死死地盯著麵前的男子。
“愛不是強求!”
狗頭山三當家李二根毫不猶豫的轉過身,留下帥氣的背影就要離開。
“你不愛我了!”
“不愛了!”
“你莫不是覺得我沒人要?”
春花見他滿不在乎的樣子,心頭無比怨恨起來。
“不是我的,終歸不是我的!”
李二根停下腳步,仰麵朝天,一滴淚順著臉頰滑落。
“要下雨了,沒有傘的我要學會奔跑~”
說罷翻身上馬,瀟灑又慌忙的離去。
一道雷光閃過,碩大的雨點開始掉落,少間便緊了。
一旁樹叢中竄出一名大漢,雙手緊拽著腰間韋帶,急切的喊道:“三當家的,快走吧!下雨啦!”
出來後卻不見了三當家蹤影,隻有春花獨自立於雨中。
“三嫂?三嫂!我們三當家呢?”
春花愣在那裏,望著李二根決絕的身影,心中不覺悲涼,眼神慢慢變得冷峻起來。
“好!不要以為老娘真的沒人要!”
說罷,一把拽過靠近的漢子,拖著往回走去。
“三嫂!三嫂冷靜啊!三嫂!我是鐵牛啊!三當家的!三當家的救救我!”
漢子一路哀嚎。
片刻,二人來到屋內,鐵牛被一把扔到床上。
“三嫂?三嫂!這是幹什麼!”
鐵牛驚恐的看著眼前,昔日的大嫂關上了門,拉上了窗。
“閉嘴!少廢話!”
春花邊脫衣服邊喝斥道。
沒一會兒,曼妙的胴體便展現在鐵牛眼前。
“三嫂!三嫂!冷靜啊!啊~~~~”
那一夜狂風驟雨。
次日,滿屋狼藉,隻留下鐵牛坐在床邊抽泣。
鐵牛,生於陽穀郡三河鎮窩坨村,一門三代務農,趕上旱澇之年,過的便甚是艱辛,家中長輩不想讓他再走老路,一直盼有機緣,能走出村子。
直到他十六歲那年,附近狗頭山的大王來村裏選招雜役。族中耗盡家財,送了十六斤雞蛋,才把他硬塞進去。
狗頭山在這十裏八鄉可是一個大勢力,山上嘯聚著百十號好漢,能入山,便是最好的前程。
自此鐵牛也覺得自己光宗耀祖了,一直極為珍惜,勤勤懇懇,甘心做著最苦最累的活。
就這樣一直幹了七八年。
直到二十四那年,天大的運勢終於再次降臨到他頭上。
某日,大當家傳功與座下弟子,十之八九已傳送完畢,那弟子已是承受不住,還剩餘一些功力。
大當家瞥見一旁伺候的鐵牛,也念他多年老實本分,便便宜了他。
打出一絲功力,貫通了他七竅八脈,勉強算是摸到了修仙的門檻。
事後鐵牛更是感恩戴德,雜活做起來自是更加勤奮,事事爭先搶著幹。
這次也是主動請纓,給三當家牽馬。
奈何平白牽扯進兩口子的爭吵。
最後還失了身!
他可沒地方說理。
鐵牛失魂落魄地回了山,心中的恐懼和絕望讓他不知所措。
他可不敢向任何人訴說自己的遭遇,隻能默默地忍受著內心的痛苦。
每當夜深人靜時,他都會獨自一人坐在床邊,默默地流淚,順便鬥膽回味一番。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一段時間。
直到有一天,山中警鍾大作。
“敵襲!”
“是拐子穀的人!”
遠處數十輛牛車拉著數百人,塵土飛揚的便殺到了山下。
為首的是一名長須老頭,正是拐子穀穀主春夏秋,旁邊站著梨花帶雨的聖女。
“好你個狗頭山,欺我拐子穀無人嘛?欺負到我閨女頭上了!”
這邊鐵牛一聽,嚇得腿直哆嗦,刹時癱坐在了地上。
定是他和三嫂東窗事發,拐子穀穀主親自上山討要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