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中年男人的老板正驚恐的坐在公司的座椅上,手哆嗦的指著他們,嘴角發顫。
“你…你們…你們是誰!!”
許諾冷著臉,觀察了下四周,推了推眼鏡,點頭示意耗子和蒼蠅。
除了老板、許諾這四人,剩餘所有人定格在這一秒中。
蒼蠅熟練的飛到監控旁,將監控摧毀。
耗子飛快的跑向老板,將他從椅上推翻,懷裏掏出一捆繩子,將他捆了起來。
許諾輕輕摩挲著戒指,漫不經心的問:“聽聞你最近很是囂張啊,拖欠員工工資。”
老板此刻被嚇的麵色發青,又或是耗子將繩子捆的太緊,他哆嗦著,回應著許諾的話。
“我……沒有……好吧,我確實是拖欠了他們幾個月的工資,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老板最開始並不承認,許諾長歎一聲,將手指中的戒指用力一點。
戒指變的巨大,竟變化成一把刀,許諾抬手,將老板身後的辦公桌劈的粉碎。
看到眼前一幕,老板被嚇的哆嗦,趕忙將實情說出,拚命的求著饒。
看老板承認,許諾輕輕點頭,手攤開:“我要…錢。”
覺得有救,連忙說出銀行卡密碼。
話罷,許諾抬起刀,將老板劈成兩半。
仿佛是不盡興,她一下又一下,老板變成一塊塊不規則的肉塊。
蒼蠅在一旁觀察許久,看到許諾不再動手,快速的將肉塊吞食掉。
它舔舐著地上的血跡,指紋,一切的一切。
許諾看著現場變得幹淨,整潔,破碎的桌子在被蒼蠅的唾液接觸過後變回原來一般的模樣。
蒼蠅的物品,是它本身。
它是被天眼所改造的物品,可從人,改造成物品,這怎麼可能呢?
這是在忤逆上天,而它是個失敗品。
許諾掏出玉佩,老樣子,耗子牽住她的手,蒼蠅落到她的肩上。
三人回到了“莫名其妙的店”裏,耗子捂著肚子,大喊著餓。
許諾推了推眼鏡框,時間不再停止,再次流逝。
她呆滯的笑了笑,道:“今天,我生日,買東西來吃吧。”
蒼蠅嗡嗡嗡,表示同意,又發出人聲,想到了什麼,提醒道:“記者,記得將他放出來。”
許諾恍然大悟,耗子冷笑一聲,將懷中的相片拿出,用力的一甩。
沈知意從相片中掉了出來,而那相片再次扭曲,變成了相機。
他此刻已經命不久矣,算算時日,耗子的糖已經已經將他的內髒吃了個幹淨,許諾看向蒼蠅。
蒼蠅又變成了長方的盒子,許諾將戒指、玉佩放入,又將繃帶拿出,遞給耗子。
耗子不情不願的接過繃帶,將繃帶纏在沈知意的腰上,一圈兩圈三圈。
纏完又將繃帶放入方盒中,拍了拍手中並不存在的灰塵,冷眼看向漸漸恢複血色的沈知意。
方盒變成蒼蠅,緩緩落在耗子的肩上,觀察著沈知意。
而得到治療的沈知意,暈了過去。
耗子咂吧了下嘴,用繩子將沈知意死死的捆起來,他轉頭看向許諾,說道:“我記得過生日是要吃那種甜甜的東西。
蒼蠅糾正道:“那是蛋糕。”
許諾點頭,將衣服的口袋拉開,蒼蠅飛了進去,耗子嘖了聲,跟著她,離開“莫名其妙的店”,準備去買甜甜的東西。
走了很久,從偏僻鬧鬼的地方走向人群多的城市中,難免費些時間。
三人在一家蛋糕店停下,許諾頓了頓,這裏的人圍在一起,像蛆一樣,密密麻麻。
抬頭,她在人群之外,很遠的角落裏。
看著高高的蛋糕樓層上的女孩,一躍而下。
許諾看著眼前的場景,內心平靜無比。
周圍的尖叫聲、惋惜聲、嗤笑聲,不絕於耳。
無奈的歎了一聲,擺出此時應該擺出的表情,驚訝的捂住唇,又難過的惋惜起來。
在特定的場合擺出特定的表情,反應。
這是她一貫擅長的,哪怕內心無比平靜。
下意識迎合著周圍的人。
她、耗子、蒼蠅,這一類奇怪的人等等,要合群才可以。
這是絕對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