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陷害你。”
男人一臉不甘,嘴巴依舊很硬。
駱漫手舉皮鞭,麵前的男人雙手被捆綁著,跪在地上,白皙的背上一道道紅痕,渾身顫抖。
腦海裏一陣恍惚,昨天她陷害了蘇伊人,怎麼到最後卻是自己和這個男人滾了床單。
到底是誰陷害她?
不管是誰,勢必要遭到她的報複,駱漫再次舉起皮鞭,這個男人跟她有了露水情緣。
“啪……”又一皮鞭甩了過去。
真該死!
不是什麼東西都能爬上她的床!
駱漫雙眸被怒意沾滿。
所以她為什麼要陷害蘇伊人?
腦子裏突然出現一個念頭,駱漫甩掉了皮鞭。
對啊!為什麼?
因為左林楓?那個跟她有婚約但愛上蘇伊人的二逼男?
他配嗎?
作為香江財閥千金的駱漫,左家整個家族加起來都不夠她二哥收拾兩天的破落戶,值得她為了他爭風吃醋?
香江?她不是大陸駱家豪門大小姐嗎?
頭好疼,眼前一片漆黑,駱漫跌坐在地。
洶湧的記憶衝刷進她的腦海。
一望無際的大海,奢華遊輪上,鹹濕的海風吹動她的發梢。
駱漫眯著眼睛站在甲板上看向頭頂那輪彎月。
夜晚的大海若是沒有明月,就是一片漆黑,有了那輪彎月顯得波光粼粼,遊輪內的嘈雜與靜謐的大海格格不入。
“漫漫,大家都在慶祝你30歲單身party,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吹海風?”
項嬅奴嘴角含笑,穿著跟她整個人氣質一般溫柔嫻靜,一把用力扯住駱漫的胳膊。
駱漫被她突然的動作打擾,掙紮甩開,不屑道:“怎麼,不裝了?”
麵前的女人突然變臉,維持住的笑容收起。
兩人自小相識,同是香江財閥千金,隻不過駱漫是正房太太所生,駱家也沒有納妾的風氣,掌上明珠般長大,而項家則是截然相反。
項嬅奴是她爸酒醉夜宿那種party所生,據說當時做了好幾次的親子鑒定才讓她進門,在項家宛如下水道的臭蟲般生活,人人都視她為細菌。
被養成天真爛漫的駱漫在小時候生日宴上見對方被人欺負,於心不忍拉她一把,從此項嬅奴才在家裏站穩腳跟。
沒想到,多年養了個白眼狼,駱漫在海水裏徹底沒了聲息。
床上的女孩大喘氣,汗水濕透了枕頭,發白的手指攥緊床單。
她怎麼也沒想到,項嬅奴有這麼大膽,直接在單身party遊輪上推她下海,本以為最多發生點口角,她也能套點話,沒想到直接失了性命。
背後一定有人幫她!
駱漫推測著,自父親的意外離世幾年,二叔的動作愈發頻繁,大哥在國外洽談,二哥守著香江的家業,她也力所能及的維持住駱家在香江表麵上的平和。
大哥二哥從小對她嗬護備至,父親離世後更甚,在駱氏股權置換之際,她的死亡一定能給他們帶來重大的打擊以及動蕩。
可是,她要死了!
感覺到冰冷的海水侵入她的口鼻,她的呼救掙紮無事於補,甲板上的項嬅奴早已消失。
“不要……”
床上的女孩大喊,猛的睜開眼坐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