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兔找到石山青的時候,石山青正在指揮什麼,看起來應該是接到一個大單子,今天的所有人除了應兔之外都非常的忙碌,連季馳朝都被拉強行拉拉過去,絲毫不把他當客人。
季馳朝的臉色有點掛不住,畢竟誰願意花錢了還來幹活。
“大不了我給你免費嗎!是不是老大?”徐餘對著石山青喊,石山青雖然沒有停下指揮,但也朝著那邊點了點頭。
雖然石山青看他不順眼,但該分明的事他不會讓自己的情緒成為阻礙。
應兔看著忙碌的他們,最終遲疑了一下,想著:“可以在等等……。”
有時候人一鼓作氣的勇氣隻能持續幾秒,特別是在遇到別的事情阻斷後。
應兔後退的腳還沒有挪完,石山青就發現了她,他放在手上的事情走向她,雖然嘴還沒有張開,但他的眼睛明顯在詢問:“怎麼了?”
應兔在各方麵不是主動的一方,所以石山青看到她的時候還詫異了一下。
“我……”她原本的草腹已經成了一團被打的四分五裂的雲,飄飄忽忽的,隨時都可以消散。
石山青望著她沒有說話,有著無數的耐心可以等到她開口。
也或許這份等待、支持,應兔臉上的飄忽不定變得堅定,“我想去辦理身份證。”
“嗯。”
她一說完,石山青就立馬給的回複,對於應兔很難的事,這一刻隨著她的開口一下子變得如此的簡單,仿佛也是在正常不過的對話。
應兔有一瞬間疑惑,所以我之前在糾結什麼?
石山青大步跨過她,示意她跟上。
“可以等你忙完。”應兔在從石山青手裏接過身份證的時候,有點遲疑,還有點懵,無措的凝望他。
“之前,隨便。”有時候關係是通向任何路的大門。
“謝謝。”應兔沉默了一下道謝,之前所有的巧合是阻斷,現在全部的巧合又是催動著你前進。
“我想出門一趟。”之後的事又是那麼的順理成章,之前纏繞應兔無法離開腳步的藤蔓,在她訂票,踏入機場,登上飛機的瞬間,全部消散的無影無蹤。看著離自己非常近的藍天,從來沒有過的神奇感覺,一切都讓應兔綻放從來沒有過的笑容。
從進入機場開始,哪怕應兔身邊還站著石山青,但鼓起勇氣上前問應兔要聯係方式的人不在少數。
包括上飛機後,不止國人問,外國友人也是。
雖然一路上石山青沒有說話,但他的目光一直在應兔身上,特別是當有人詢問應兔聯係方式時,他的目光可以刀人。
下飛機後張小諾過來接人的,當初張小諾看到應兔這條消息的時候都震驚了好久才回過神,立馬在公司裏大喊大叫,最好定下一個同事陪她過來,她此刻拿著大大的木板牌寫著“寶貝”二字,上麵粉色的愛心真的很吸引人的注意力。
她的同事對於張小諾的這種接人方式也覺得社恐。
應兔一出來的時候就認出了張小諾,確實因為那張木板牌抓人眼球,出安檢口的人沒有哪個不往這邊瞧上一眼的。
“你說寶貝長什麼樣?”張小諾的興奮止不住,問身邊的同事。
其實應兔的圍脖名字隻有一個應,當初她們也叫過應老師,總覺得怪怪的,後麵換成應寶貝更加奇怪,最後就縮減成了寶貝。
“兩個眼睛,一個嘴巴,兩隻耳朵。”其實張小諾的同事對於她現在的問題有點無語,馬上不就是見到了嗎?
應兔朝著她們微笑的時候,她們都沒有立馬反應過來,直到應兔朝著她們走過來,到麵前打招呼,她們才反應過來,互相還對視了一眼,明顯寫著震驚還有不可思議。
“寶貝?”張小諾這句遲疑的兩字讓聽到石山青的眉皺了起來,也幸虧她們是女的。
“您好,我叫應兔。”應兔笑著打招呼,雖然她的笑容自以為是程序化的,但在別人眼裏卻是非常的甜美。
“您好。”張小諾有點受寵若驚的伸出手和應兔打招呼,回程的時候多虧了她的同事大腦還在線,把安排和情況和應兔說著。
一路上雖然石山青沒有說話,但他的存在感也是極強的,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的時候張小諾偷偷摸摸小聲的詢問應兔,“這是你保鏢?”畢竟在她的印象裏麵,應兔不缺錢,所以石山青高大的身材不怒自威的麵容,下意識讓張小諾代入進這個想法。
“是朋友。”
應兔回答的一瞬間,張小諾妙解:“男朋友?”
這一聲她忘記壓低聲音了,可以很很明顯的感覺到車廂內氣氛的怪異變化,開車的同事有一瞬間想掐死她,臉上都是萬分無語。
張小諾也認識自己說錯話,連忙補救:“你們很有夫妻相。”
這話還不如不說。
車內的空間再次陷入寂靜。
張小諾隻好尷尬的笑了兩聲,尷尬的閉上嘴,看來她也是知道自己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