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這樣……不好吧?”
戎墨的目光在蘇綰和燕承修身上來回掃,嘴裏說著語氣勉強的話,眼裏卻像是壓著興奮的光。
這,這是我這個屬下能知道的事嗎?
燕承修瞧著戎墨那快要憋不住的嘴角,哪兒不知他腦袋裏此刻在想什麼。
臉上難得多了幾分窘迫,趕緊催促戎墨。
“趕緊把腦子裏那堆亂七八糟的想法丟掉,過來幫我。”
燕承修沒好氣道。
戎墨尷尬的撓了撓頭,不敢多說什麼趕緊上前幫忙脫去了自家王爺的外褲,隻留下一條褻褲在身上,維護著岌岌可危的清白。
燕承修躺在木床上有些無所適從,好在外袍還能遮擋身體,不至於讓兩條大長腿露在外麵吃風。
蘇綰將消毒好的銀針和紗布傷藥一起放在了一個托盤上,端著回頭就見燕承修已經躺好。
靠近之後,蘇綰才發現燕承修極力掩飾的平靜似乎並不成功,臉上依舊有著些許尷尬和……委屈。
“閆公子放心,隻是做個簡單的檢查。”
蘇綰心裏憋著笑,麵上卻十分認真嚴肅的開口,眼神更是堅定得仿佛要去完成一件十分神聖艱巨的任務一樣。
這樣的反應倒是讓燕承修感覺自己的思想齷齪了。
戎墨早已經識趣的背過身去不敢多看一眼,蘇綰揭開燕承修的外袍後,他腿上長長的手術傷痕便呈現在眼前。
正如燕承修所說,他的傷口已經愈合,就連上麵的結痂也有脫落的跡象。
蘇綰感覺很新奇,這樣的傷口按照一般恢複的速度來說是不可能有這麼快的,然而他的情況很顯然不能按照一般來算。
“看來閆公子的身體素質不錯,想來也是個習武之人吧?而且應該還是個武功高強的人……”
蘇綰隨口說著,心裏其實對自己的猜測十分肯定。
每個人身體的氣血是不同的,氣血旺盛的人身體更為強健,恢複的速度也快速一些。
而習武之人的氣血是最多的,恢複也是最快的,這一點在蘇綰以前做戰地醫生的時候就已經做過數據收集,因此才會如此肯定眼前之人是個習武之人的原因。
燕承修詫異的看著認真檢查的蘇綰,眼底多了幾分欣賞。
能夠僅憑這一點就判斷出自己武藝高強,看來還是有些聰慧在身上。
“蘇姑娘真是個膽大心細的女子,隻是我很好奇,蘇姑娘變化這般大的原因?”
燕承修意有所指。
蘇綰上藥的手指微頓,轉瞬又恢複如常。
“這便是我真實的容貌,之前那樣不過是受人暗害留下的後遺症罷了……以前以為隻要委曲求全就能保全自身,但後來發現一味的委屈自己隻會讓有些人更加得寸進尺。”
燕承修了然,結合蘇綰在定遠侯府這麼多年的處境,他覺得蘇綰能說出這一番話沒有任何問題。
蘇綰說話間,纖細修長的手指如穿花蝴蝶一般快速在燕承修的腿上做著包紮,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已經將燕承修腿上的傷口重新包紮了起來。
“恢複得不錯,現在開始可以逐漸進行一些複健訓練了。”
蘇綰隨意拍了拍燕承修的腿,動作十分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