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興在他老爹的辦公室裏,坐在老板椅上把腳搭到老板桌上,手裏玩味著一隻派克金筆,臉色陰晴不定,難道黑狼說的都是真的?這就怪了,寒雨軒這小子除了在劉寶才和王飛麵前學過,廠裏不會有人在教寒雨軒了吧,算上我的師傅也沒有人比劉寶才和王飛高的了,可是寒雨軒到底在那學的技術?看樣子還是等一下黑狼來了在說。
突然李兆興聽到了手機的音樂鈴聲,掏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就覺得可能是打錯電話的也懶得接了,幹脆放在老板桌上任意它響去,可是打電話的好像就認準了這個號碼,揪住不放了。
“喂,你打錯電話了——!”李兆興一看手機沒有停歇的樣子,也煩了。
“你是李兆興嗎?”
“你是誰?”李兆興一聽到電話裏是女人的聲音,來勁了。
“你是李兆興嗎?我是伊蘭香啊,你不認識了?”
“什麼,你是伊蘭香?”聽著電話裏傳來溫柔的聲音,李兆興整個人都呆住了,一個多年前,美麗異常女孩子出現在了眼前,她說她是伊蘭香?這可是自己青春期第一位愛上的女孩,怎能相忘?一時間李兆興的身體都有些發抖起來,拿著派克金筆的手已經攥的發白,“你,你,你真的是伊蘭香?”
“咯咯,不是我還是誰啊,你的電話可真難找,我找了好幾個同學才問到”
“哦,伊蘭香你在哪?我,我,開車接你去”李兆興沒有想到電話裏的伊蘭香竟然為了自己,找了好幾個人才問到自己的電話,心裏的激動加上初戀的激情,一下子湧上大腦,嘴巴說話都不怎麼利索了。
“咯咯,咯咯,我在市中心的好再來大酒店”
“哦,你等著,我這就到!你等著啊!”李兆興一下子從老板椅上跳了下來,抓住椅子上的西服就朝樓下跑去。
寒雨軒抹掉頭上戴的焊罩,伸了一個懶腰,晃動幾下腦袋緩解一下酸脹的脖頸,看著已經焊好的工件,擺放的整整齊齊,才露出了笑臉,然後朝焊工車間辦公室走去。
當推開辦公室的大門,看到辦公室烏煙瘴氣的煙霧,寒雨軒眉毛皺了幾下擰在一起,在看到辦公桌上一堆煙屁股時,“師傅,您不要在吸煙了,那是在危害您的身體啊”
“哦”一張蠟黃,委靡的臉漸漸的從煙霧中透了出來,雙眼彌漫著滿眼的血絲,當看到是寒雨軒時,淡淡的說道:“雨軒,有什麼事情嗎?”
“師傅,您就放心好了,曉春一定能治好的,您就別再擔心了”寒雨軒看到師傅萎靡不振的樣子,和頭上冒出的許多白頭發,心裏也是難受,知道師傅是在擔心女兒的臉,於是勸解的說道。
“哎,雨軒啊,你說的話師傅理解,可是曉春的臉那是不可能了,你有時間就去勸勸曉春吧,你師母進來身體也不是很好”
“師傅,您和師母就別再擔心曉春的臉了,我說能治好就能治好的”寒雨軒自從焊接植物之後,就明白了什麼是有機焊接技術,隻要是有生命的就在有機焊接領域之內。
可是寒雨軒的師傅劉寶才,那裏知道眼前的徒弟就能揮手之間,解決連醫院都不敢保證治療好的臉,更以為是寒雨軒在寬自己心,“好了,雨軒,曉春的臉是根本沒有希望了,就是有希望也不是我們工人可以支付得了的,你有什麼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