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風兒吹向銀杏葉(1 / 1)

天空,是那麼的清澈,風兒,是那麼的幹爽。

秋天到來了,落葉也隨之飄下。

貝爾托特把手伸出,接住了輕輕飄落的銀杏葉。他將銀杏葉握在手中看了又看。銀杏葉在他的手中,不安分的晃了晃,最後,貝爾托特將銀杏葉放開,讓它隨波逐流。

“托克……………。”

從始至終,貝爾托特都沒有看向那位名叫托克的金發青年。

他隻是看著,看著這裏的一切。

貝爾托特高高豎起的白色長發,已經被不算溫柔的風兒打亂。

他豎起的馬尾散落一頭白發披散到肩上,他握著手中青色的綁帶看了又看,熟練的將發絲攏好再一次豎起了規整的高馬尾。

托克站在那兒,看著自己的父親做著這些無意義的事,金發的托克終於開口:“父親,您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他是為什麼要找我來呢?是為了和我緩和關係嗎?托克把什麼忽略掉的想著。

貝爾托特:“托克,昨天晚上的事對不起。”

托克一直都知道他的父親貝爾托特是一名沒有架子的人,即使父親貴為亞特蘭蒂斯之主也從不仗勢欺人,

所以道一個歉,好像也挺正常的。

二人一同站在這一座小別墅的陽台上,銀杏葉飄過貝爾托特的身邊,通過陽台飛到了別墅二樓那一塵不染的地上。

“對不起,我昨天晚上…不應該出手打你。”貝爾托特有些愧疚的對著那位名叫托克的少年說道:“但是,我要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看清了自己的本心。”

貝爾托特轉過頭堅定的看著托克:“人類的生死存亡對我早已毫無關係,但我的姐姐,你的姑姑,我絕對不會讓她痛苦下去的。

所以我會與她一同離去,之後的亞特蘭蒂斯,就交給你了。”

貝爾托特再一次將頭轉向了楓葉的所在地,他伸出了手感受著清風劃在手掌心的幹爽。

托克靜靜的聽著,但他心裏是不情願的。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拋下自己呢?為什麼大家都要拋下自己一個人?父親也是,他們也是。

但他最後隻是說出了一句話:“一切都聽父親的。”

腦海中一直有一個聲音,這麼對托克說:“你還覺得有的挽回嗎?你還覺得他會因為舍不得這個世界而活下去嗎?不可能的。快點說出吧,快點將你內心深處的想法說出吧。”

托克低下頭並不是因為不想讓麵前的人察覺到自己的想法,而是因為悲傷,悲傷著自己的至親要離自己而去,悲傷著,每一次都是這樣。

“每一次都是這樣。”

貝爾托特:“是啊,每一次都是這樣。”貝爾托特轉過身麵對著托克。貝爾托特淩亂的白發被風吹在了托克的麵前,托克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癢癢的,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父親的白發,還是因為即將要分別的傷痛?

托克微微低著頭,看著眼前看著與自己差不了多少歲的人,他微微垂下了眼簾:“父親,所以我們都是你為了殺死姑姑的棋子嗎?”

貝爾托特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