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她那張臉早就是黑一塊、紅一塊的髒汙不堪,看在晁煜城的眼裏,甚至還令他作嘔。
更何況......
一想到雲笙那張難以用語言描述的臉,一股毀天滅地的仇恨突然就襲上了晁煜城的心頭。
隻見他瞬間沉下了臉,俯身一把抓住了阿秀的脖子,緩緩的將人提了起來。
轉眼,阿秀的雙腳就離開了地麵,她的臉也因為缺氧憋得通紅。
阿秀艱難地伸出手,用力的想要掰開晁煜城的五指,雙腳也在半空中不停地亂踢。
然而她動作越大,那箍著她脖子的大手就收的越緊。
“你該死!”
這一聲仿佛是來自地獄,裹挾著無盡的陰冷、暴戾。
聽到阿秀的耳中,直讓她心底膽寒。
不知不覺的阿秀開始猛翻白眼,顯然她已經到了斷氣的邊緣。
當阿秀的腦中出現一片空白,即將陷入黑暗時,脖子間的大手突然就卸了力,猛一下,阿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阿秀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還不待她緩過勁兒,一陣陰影襲來,晁煜城蹲下了身,單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了頭。
“咳,咳,為,什,麼?”
阿秀想不明白,明明之前晁煜城都是很愛她的樣子。
即使她出身低微,但男人不都愛美色嗎?她的姿色不俗,送到嘴邊的肉,哪有男人不吃還恨她的道理?
“如果不是你,本殿早就娶了明月公主!你一個贗品害的本殿丟了真品,你真該死!”
說著,晁煜城陰冷的拍了拍阿秀的臉。
“就,因為,她是,公主?”
阿秀還是不明白。
“嗬,拋去身份,你和她也是雲泥之別!”
晁煜城不屑再看阿秀一眼,他丟開阿秀,拍了拍好似在嫌棄什麼髒東西。
接著晁煜城走出了牢門輕喊一聲,招來了獄吏。
“二皇子。”獄吏彎著腰,小心翼翼的等候差遣。
“給人換個牢房,就那間最大的。”
晁煜城冷冷的說道,讓聽清他話中內容的獄吏直接愣怔了一下。
“是。”
獄吏垂首回複,心下卻悄悄咂舌。
沒想到這二皇子竟恨這宮女到如斯地步,居然要把人關到那吃人的牢房裏。
這牢中最大的牢房裏,關著幾個最野蠻最凶惡的惡徒,還俱是男性。
可想而知,那宮女被關到這樣的牢房裏,下場會如何?
沒管獄吏的驚訝,吩咐完,晁煜城就離開了牢房。
獄吏則拎起阿秀,拖著走向獄中最大的牢房。
阿秀不知道自己將要麵臨什麼,此時的她滿腦子都在想,明月公主究竟是何模樣?
可能時間太久,也可能她從沒有仔細的看過明月公主,現在她竟想不出明月公主的具體容貌。
如何就是雲泥之別呢?阿秀自認自己的美貌放在皇帝後宮裏,也是能排得上號的。
這樣的她難道還比不上,在大梁平平無奇的明月公主?
然而阿秀再沒有機會想明白了,很快她就被扔到了最大的牢房裏。
當她回過神來時,迎接她的就是無數雙黑乎乎恐怖的魔爪。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登時響徹了宗人府的大牢。
......
這天,晁煜城回府後,生活依舊如常,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第二天,他又變成了那個關心體貼妻子的溫和二皇子。
至於李心宜相不相信,恐怕也隻有她自己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