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妙蓮,你上大學四年的費用我出,另外每個月給你10w生活費,四年之後我給你一套市中心的房子和一輛100w的車,你同意的話,下午我讓司機和你約個地點把合同帶給你,簽上你的名字即日開始生效” 一個年歲約40歲的中年男子,坐在真皮辦公座椅上,透過落地窗眺望著不遠處的東方明珠塔。
電話另一頭的妙蓮,妝容全花,一身酒氣,衣服都是褶皺的躺在宿舍床上,一臉懵的接聽電話,木愣愣的半晌都不發一言。
男子好似不耐煩了,聲音有些急躁的說:“昨晚你找酒吧營銷經理過來找我喝酒,不就是這個目的嗎?喝多了和我訴苦你家庭的困難,你們這樣的女大學生我看的多了,這個費用不少了,要不是看在你合我眼緣的份子上,我根本不會考慮給你機會……”
啪嗒,妙蓮掛斷了電話,腦袋一瞬間劇烈疼痛起來,像是放電影一樣一下子腦袋裏多了很多本沒有的記憶……
小姑娘今年18歲,名叫陳妙蓮,是一名魔都985大學的學生,今年剛上大一。父母剛成年就生下了她,但是經濟情況差,兩人矛盾不斷,早早的離婚了,後麵奮鬥幾年大家也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兩人誰都不要她這個拖油瓶,爺爺可憐孩子歲數小,兒子不願意掏錢養孩子,隻能自己去給人當小工做苦力把妙蓮拉扯長大。妙蓮這個小姑娘也爭氣,學習刻苦,努力考上了魔都的一所985大學,考上大學之後爺爺也老了,多年的心裏的擔子卸了下來,腿腳不利索了,幹不動苦力活了。
陳妙蓮拿到錄取通知書後就加了班級群。班裏有個魔都本地同學,他在群裏說家裏親戚是做酒吧生意的,想找些好看的女同學做兼職當氣氛組成員,保證安全,有意的私聊他。陳妙蓮加了男同學的聯係方式,發了全身照,麵試算是通過了。約好了時間,她用化肥袋子打包好行李從偏遠的東三省坐了幾十個小時的綠皮火車來魔都,因為親戚介紹,酒吧還給安排了員工宿舍,然後也給準備了工作服和化妝品。因為可能是東北人酒量好,長得還漂亮,陳妙蓮每天拿到的紅包和提成比較高,白天她還找了個發傳單的工作,她工作了一個半月攢夠了一學期基本的夥食費住宿費,因為學費是辦的助學貸款所以剩下的錢給自己換了個二手的紅米手機,額外再留了1000塊以防突發事件,其餘剩下的全部打到給爺爺辦的銀行卡上。
昨天晚上妙蓮像往常一樣在酒吧兼職,因為有桌富二代比較大方,拉著一群小姑娘們不停的開酒喝酒,妙蓮第一次喝的有些上頭了。喝完準備離開酒吧回宿舍的時候,看到一個和自己親爸很像的男人,一時腦熱拉著男人當成親爸一樣哭訴自己10多年想念,爺爺的辛苦,還有自己的委屈。後來男子留了她的號碼就走了,陳妙蓮半夜因為酒精和情緒的原因猝死在酒店中。
陳妙蓮的靈魂離身的那一刻,妙蓮這縷約百年前的幽魂突然爆發一陣亮光鑽進陳妙蓮的身體。
妙蓮也算是個曆史名人,民國時期被家人賣到青樓做了妓女。她沒有因為所處青樓而自甘墮落,她學習文化知識,樂器戲曲,靠自己的才藝和情商成為當時的上海名妓。
五四運動時期,日本人侵略我國,她聯合其他上海名妓女組織起了一支名為“青樓救國團”的愛國團體,拿出個人積蓄50元捐給國民大會,同時自掏腰包,印製《敬告花界同胞書》\\\"咱們中國到了要亡未亡的時候,現在之所沒有亡國,僅倚仗一點國民的誌氣。懇請社會各界,包括花界同行不要購買日本貨;竭力救護被捕愛國學生;不招待日本客人;以後做生意時盡量向國人宣傳救國救民的道理;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捐助國民大會及學生聯合會經費\\\",最後妙蓮還是死在了抗日愛國運動中,那一縷幽魂也毫無知覺的佇立在原地將近百年。
妙蓮在接受的原身的記憶之後,因為酒精和心髒的原因選擇躺倒在宿舍床上繼續休息,這一覺一直睡到夜間酒店營銷經理的電話打了過來問妙蓮為什麼還沒到酒吧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