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一陣哭聲,鱗洛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尋找聲音的來源,睜眼她忽然發現這裏是她生活了百年的狐淵閣,沒錯!是狐淵閣。
\\\"狐淵閣不是被他毀了嗎?我不是死了嗎?\\\"她正嘀咕著,一陣哭聲傳來,打斷了她,她起身開門,向下望去,身著青衣的母親正在訓弟弟。
母親大人,鱗潤,還活著…
\\\"跟你說了多少遍,咒語不是這麼念的,你怎麼現在還記不住?\\\"
\\\"我為什麼要記住,我一直生活在這裏,又沒有危險,而且我不是有姐姐你們嗎?嗚~\\\"
鱗洛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阿洛,你快下來,管管弟弟″母親的聲音傳來。
無論是不是真的,我這次都不會讓那件事再發生了!鱗洛瞬移到了他們麵前,自己的妖力也恢複了。
\\\"看看你姐姐,在看看你,連隱妖術都學不會,我該拿你怎麼辦啊?\\\"
看著母親大人訓弟弟的樣子,他發絲微卷,軟乎乎的小臉上,小嘴撅著忍住不讓姐姐發現自己哭,眼淚卻不停的往下掉,紅著鼻子,一切都是那麼地熟悉。
一切都來得及。
鱗洛摸了摸鱗潤的小腦袋,什麼白狐現,好事臨。上一世鱗潤隻活到了成年,為了保護族人被他們殺害,他的每根筋都被挑斷,後被掛在東陽城向妖族示威。想到這,鱗洛悔恨當時自己的無能,悔恨當時的自己為什麼不在快點,就差一點點,他當時就能活下來。
″姐姐,你哭了?″雖然他自己也哭了,但還是踮起腳尖試圖擦拭著鱗洛臉頰上的淚。
″阿洛,你今天不舒服嗎?母親在旁邊露出擔心的神情問。
拍拍鱗潤的腦袋,鱗洛回答″沒事,母親大人,剛才想起一些傷心事,我沒事。″
母親還是不放心,說:″不舒服一定要說,幾月前那麼一場大戰,回來你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吃不喝,但是身子不舒服定要說,你日後是免不了要上戰場,上的戰場多了也就習慣了。\\\"
\\\"嗯,多謝母親關心!\\\"
幾月前是鱗洛第一次上人與妖的戰爭,那是她一生中最難忘的一個日子,她當時多麼希望這是一場夢,立刻馬上醒來,可惜這不是夢。
她作為狐妖族長的子女,自是要第一個衝出去,鼓舞軍心。
她最後還是殺了人族領袖三位,捉妖師兩位,人族戰士百餘,她自此一戰成名。
現在狐族都覺得她是少族長之位的不二人選。都把她當少族長來對待。
可是有一個人不這麼覺得。
東陽城夜晚,蕪清院中,一個女人坐在窗邊,眉目如畫,一張嫵媚的臉龐上,她身穿著一襲勝血的紅衣,一個侍衛跪在她麵前,她似笑非笑。
素手微抬,執起桌案上的一盞茶,淡淡撇去浮沫,隨即吹了吹,方才輕呷了一口,″我等著你,我的好妹妹。\\\"
就是明天,在戰場上收狐族戰士屍體時,認識了那個看似人畜無害,最後讓她家破人亡,讓她恨了一輩子的人。
她要殺了他,以絕後患。
鱗洛回了房,躺在床上,回想著在自己身上發生的種種,\\\"萬世安,我們快要見麵了\\\"她低聲說道。
戰爭過後的戰場,天空陰霾密布,蒼茫的大地上,血流成河,橫屍遍野。折損的利劍與長矛被半掩在紅色的泥土中,在昏暗的天色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