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有幾分無奈地看著他,被關心的感覺讓他心底泛著暖意。
“以前我隻想著報仇,報仇結束後也就可以安心走了,身體好不好什麽的也不重要,”
他話音微頓。“但是我現在不這麽想了,我想陪你,所以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那好,我去給你拿藥。”
童歲把爐子上的藥倒出來,濃黑的藥汁聞起來就泛著讓人沒有食欲的苦味。
容瑾接過喝下的動作沒有猶豫,他早就習慣了這種味道。
童歲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蜜餞,遞給他道:“你都不苦嗎?”
“陛下想試試嗎?”
“怎麽試?”
容瑾傾身湊過來,吻上他的唇,柔軟溫熱的唇傳遞來了一陣苦味,苦澀的味道讓童歲整個人都忍不住發抖,推拒著往後縮。
好在容瑾並沒有強迫他繼續,童歲結束這個短暫的吻之後,依舊皺著眉頭髮顫,“太苦了,這簡直是酷刑。”
他說著往自己嘴裏塞了一塊蜜棗,然後又給容瑾的嘴裏也塞了一塊。
容瑾看著他的小動作,嘴角不自覺地抬了起來。
童歲吃驚道:“你怎麽笑得出來?”
“陛下太可愛了,”容瑾道:“陛下您賜我的吻,比這蜜棗更有用。”
童歲聽後顫了下,“不行,我是不會讓你拿我解藥的。”
他說完想起容瑾每天都要喝這麽苦的藥,耳朵微紅,又補了句,“不過偶爾還是可以的。”
容瑾輕笑著靠近,碰了碰他的耳垂,低聲道:“陛下對我真好。”
童歲耳朵發燙,“是、是你太容易滿足了,我都沒有做什麽。”
“不,這樣已經足夠了,”容瑾道:“隻要能在陛下的身邊,就這樣,我就已經知足了。”
童歲不由地想起他腰側的傷痕,喉嚨哽咽了一下,緩緩道:“這些年你是怎麽一個人過來的?”
不擇手段往上爬,為的是埋藏在心底深處,不能對外宣之於口的秘密,即使是被所有人誤解為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佞臣,也勢必要除掉之前構陷容府的仇人。
容瑾道:“陛下和我去一個地方吧。”
童歲跟著他來到書架的前麵,看著他擰動了其中一個擺件,在書架後赫然出現一條密道。
往下不知道通向何方,陰森漆黑。
童歲跟隨在容瑾的背後,緩緩沿著台階而下,看到了燭火下搖晃的牌位,雖然牌位的布置簡單,但每一張都擦拭的十分幹淨。
容瑾道:“這個地方除我之外誰都不知道,你是我帶來的第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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