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歲吃了一口就吐了出來。

他果然吃不慣。

童歲拿起旁邊的水喝了個水飽,重新躺回床上休息。

綽羅斯走進營帳就看到童歲背對著睡在床上,而桌上的東西動都沒有動,他不由皺起眉頭。

“陛下是想用絕食的方式抵抗?”

童歲背對著他,道:“你想多了,我隻是看不上你的東西。”

“陛下是忘記了落在誰的手裏了?”

綽羅斯單手將捏住他的肩膀,強行將人轉了過來,見到那張有些蒼白的臉蛋時火氣莫名消了一半。

“放開我,”童歲要掙脫他的手,奈何對方的手像是鐵鉗一般抓著,他隻能罵道:“綽羅斯,拿開你的髒手。”

“髒?”

綽羅斯不知道被觸到了哪條神經,非但沒有放開,還將童歲抱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童歲被嚇得呆了兩秒,這家夥是不是腦子有點不正常。

他伸手想要將綽羅斯推開,手心撞到的肌肉都硬邦邦的,和他完全不像是一個種族的強壯。

這就是能和猛獸搏鬥的體格嗎。

綽羅斯看著童歲掙紮的動作,就像看待一個掉進陷阱裏的小羊羔,莫名感覺到了十分愉悅。

“再用點力?”

童歲果斷收手了。

綽羅斯非但沒有生氣,還讓人重新做了飯菜送來。

這次的菜式明顯做了改良。

雖然達不到一模一樣,但盡量還原了童歲在宮裏的菜式。

綽羅斯將童歲摁在桌子前,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是要自己吃,還是要我一口一口喂給你。”

童歲看著他饒有趣味的笑,絲毫不懷疑他能幹得出這種事,於是拿起了筷子開始吃起來。

不過他胃口不太好,就吃了一點點。

“我吃飽了。”

“嘖,”綽羅斯看著沒動幾口的飯菜,“吃得比貓都少,怪不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童歲:“……”

綽羅斯讓人來收了桌上的東西,眼見著也要離開,童歲忽然開口,“等一下。”

綽羅斯挑眉,“怎麽了?”

“我想洗澡。”童歲道:“麻煩幫我準備一下熱水。”

“陛下自己能洗嗎?不需要人伺候,”綽羅斯道:“我作為臣子自然是有義務為陛下服務。”

童歲被嚇得臉色微變,連忙驚慌地往後退了幾步,“不用,你把東西放下出去就行。”

他這種懼怕的樣子落在綽羅斯的眼裏格外有意思,就像是被卸了爪子的貓,炸毛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生動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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