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褻瀆皇權,理應按大不敬之罪論處,但陛下仁慈,每人廷杖二十以儆效尤。”
張延儒的臉色變青又變白,轉了好幾個色。
誰都沒有想到容瑾敢動真格的。
直到那錦衣衛真的提著仗刑用的板子走上來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蒙了。
啟用廷杖打朝臣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做,更何況這些人個個都官職不低,錦衣衛一時也有些猶豫。
二十大板雖然不至於重傷,但對於這些個年紀大又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臣子而言也是種酷刑。
容瑾道:“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動手。”
“是。”
板子起來又下去,聽到了叫聲和罵聲,張延儒罵道:“容瑾你這個閹狗!逆賊!楚朝遲早因你而亡!”
容瑾向來平靜無波的眼底閃過一絲深不見底的森然。
他放下茶盞,聲音冷得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看著那群錦衣衛冷冷道:“一個個都沒有吃飯嗎?就這點力氣?”
負責行刑的錦衣衛們渾身一凜,連忙加重力度。
殿上一時間隻能聽到板子打在肉上重重的鈍響和慘叫罵聲,像是厚重的陰雲籠罩在在場每一個人的身上。
容瑾冷笑一聲。
是啊。
他是逆賊。
當年這些人口口聲聲說他容家謀逆,今日他便要坐實了這些名頭。
坤寧宮。
皇後收到容瑾在幹清宮廷杖上奏的朝臣時,嚇得捂住嘴半天說不出話。
這會兒皇上被那些容瑾的各種手段迷得完全沒有了社稷朝綱,她就算想做什麽,也無能為力了。
至少在短時間內她不敢再輕舉妄動。
而楚允煜在得知這個消息自然也是生氣的,他不支持這種做法,但他一方麵又止不住的想。
童歲要是當上了皇子,就沒有人敢再欺負他了吧。
“允煜,”皇後道:“還坐在這幹嘛?請完安就快點去尚書房,別忘了你可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楚允煜應了聲是。
他其實並不是那麽想去爭皇位,但他沒有選擇的權利。
童歲並不知道前朝發生的事,他走進這所宮殿,寬闊氣派,就連柱子上都雕刻著精美的花紋。
無數的寶物堆在前廳,是昨日的生日宴會結束後,文武百官爭著送過來的,隻為了在他的麵前討個名字。
“殿下。”
童歲轉過頭,一名年輕的小太監領著好幾個宮女和雜役跪在地上,“參見殿下,奴才幾個是馮公公派來伺候殿下的。”
即使是在這兒待了不短的時間,被人這麽行大禮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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