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摔在一起,哎呦的叫喚。
童歲回頭看他們滑稽的模樣,係統道:【哼,讓他們剛才這麽囂張啊,活該。這是給他們的一點教訓!】
這一摔可不輕。
兩名太監齜牙咧嘴地站起來,對童歲道:“你你你,弄完了再把這該死的積雪掃幹淨了!”
他們說著一瘸一拐走了。
監督的人被支走之後,係統就開始光明正大地給他作弊,把所有要打掃的活都弄幹淨了。
童歲道了聲謝謝。
這麽重的活要是他一個人幹,別說是今天幹完,就算是不眠不休弄到明天都幹不完。
西苑陰冷凋敝,沒有什麽人會過來。
童歲找了個無人的閣樓進去休息,讓係統看看容瑾目前在做什麽。
雖然接觸的資料都顯示容瑾是個心狠手辣的奸臣,但沒有親眼見到,童歲其實有些不相信的。
浮空的畫麵裏出現了金碧輝煌的大殿。
文武百官手拿笏板,一個個麵色嚴峻不敢亂看,氣氛壓抑又嚴肅,仿佛麵對皇帝的威壓不敢造次。
而正中央的龍椅是空著。
皇帝已經有好幾年沒有上過朝了。
代替皇帝處理朝政的容瑾坐在龍椅旁的椅子上,手邊放著幾本奏疏,淡淡地睨著殿上的文臣武將。
隆冬時節,霜寒露重。
容瑾的麵色比往常更加蒼白虛弱幾分,身上披著一件品相上乘的狐皮大氅,骨節分明的手沒有半分血色,捧著精巧華麗的暖爐。
他的長相和民間傳聞中猙獰邪惡截然不同,目如點漆,劍眉星目,更像是提筆弄墨的文人雅客。
和這波雲詭譎的朝堂格格不入。
偏偏是這樣的人,可以攪弄風雲。
容瑾低頭用拳抵唇低咳,瘦削的手背上繃緊的青筋清晰可見。
殿上的附庸連忙遞上熱茶,恭維道:“督主,您慢些,您為了江山社稷宵衣旰食,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
容瑾接過茶盞輕抿了一口,壓製著氣管的癢意,緩了緩後道:“昨晚從錦衣衛的嘴裏聽到了個消息,讓本督主一夜未眠,愧疚不已,竟然不知道本朝大臣還有這樣的狼子野心。”
他說著掃視了一遍殿上。
所有人都嗅到了風雨欲來的味道,不敢有多餘的動作,一個個恨不得把腦袋低到地上去。
“戶部侍郎,昨夜你都說了些什麽,還有印象嗎?”
被點到名字的戶部侍郎臉色微變,冷汗瞬間下來了,強撐著鎮定道:“臣、臣不明白督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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