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進了浴室洗漱,出來的時候童歲還沒有睡,換作往常忙了一整天,恐怕他現在早就睡得很香了。
江辭宴道:“你不用擔心池星宇的事,他很快會回來的。”
“真的嗎?”
童歲的聲音裏都是顯而易見的高興,落在江辭宴的眼底卻有些刺眼。
“真的。”
池家不可能真的和他鬧掰,就算是現在沒有給明確的答覆,也隻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
江辭宴吹完頭髮坐在自己的床邊。
童歲的手放在被子外麵,隱約可以看到原本白皙無瑕的手腕內側多了一道印記。
很曖昧的痕跡。
他壓低身子握住童歲的手腕,將童歲嚇了一跳,下意識想要把手藏起來。
“別動。”
江辭宴的話成功讓童歲放棄了抵抗,在那雙仿佛浸泡在潭水中漆黑的眼眸注視下,童歲的臉頰莫名有些發燙。
不明白江辭宴為什麽看得這麽仔細。
江辭宴盯著看了很久,將握住的那片皮膚都染上了他指尖的冰涼,就像是無邊靜謐的夜色般寂寥薄涼。
他忽然低下頭,唇瓣輕點在那處印記。
一瞬間仿佛觸電一般,童歲想要縮回手,卻被江辭宴用了點力道桎梏在手心,動彈不得。
那處早已冷靜下來的皮膚被重新染上了熱意,製造他的人卻換成了另一個人,看起來孤高淡漠的江辭宴。
“江辭宴,你放手。”
童歲見他不為所動,隻能用另一隻手去推他的頭,觸碰到的發絲還帶著剛吹幹的幹燥熱意,像是連毛發都被主人悉心打理過的貴族小狗,綢緞般光滑的質地和池星宇完全不同。
忽然,他感覺相同的手腕內側傳來一陣不適,比起咬,更像是吮吸,將已經黯淡下去的印記重新變得旖旎。
江辭宴這才鬆開了他的手,抬起頭時,唇上還泛著些在夜色下格外亮的水光。
眼底泄露出的一絲複雜的情緒,就已經足夠讓童歲產生害怕。
童歲忽然覺得這樣的江辭宴有點陌生。
像是褪去了那層白日裏西裝革履的偽裝,暴露了內裏黑暗混亂的一麵。
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這細小的動作似乎戳中了江辭宴的哪根神經,忽然感覺到肩頭傳來一陣力氣,將他整個人摁倒在床上。
童歲瞪大了眼睛,“江辭宴!”
在身下的床墊因為承擔了兩個成年男性的重量,而微微下陷,他整個人幾乎是被圈在江辭宴和床之間。
一股恐懼漫上了心頭。
童歲小聲道:“你冷靜一些,我們還在錄節目。”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