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彩道:“怎麽啦,童歲小朋友。”

童歲回過頭一臉驚訝地看著他,“你聽到了?”

他臉上的紅意更加明顯了,連忙解釋道:“周斯遠是兒科醫生,他隻是喊習慣了。”

“啊對對對,”桑彩笑著看他,“你是不是分不清怎麽樣的眼神是對你有意思啊,我說的是那種,想要把一個人佔為己有的眼神。”

童歲或許感受不到,但是桑彩很明顯的可以察覺到周斯遠根本沒有那麽純粹,來上這個節目的人都不可能是隻抱著交朋友的念頭。

這幾個人裏就沒有單純的,童歲這懵懵懂懂的樣子就像是一塊香甜的小蛋糕,看起來就很好騙。

桑彩忽然感到了肩膀上有種無形的責任感,他道:“寶貝,你可要擦亮眼睛,千萬別這麽快被這些壞家夥騙到手了。”

“知道、知道了。”

童歲躺下把被子往頭上一蓋,“時間不早了,我要睡覺了,拜拜。”

桑彩嗯了聲,替他關了燈。

童歲今天累了一天很快就睡著了,呼吸均勻而且不會亂動,一覺睡到第二天天亮。

他醒來的時候,桑彩還在睡覺。

於是童歲輕手輕腳地翻身下床,他還是有點小包袱的,起床後就往廁所鑽,不讓鏡頭拍到他剛睡醒的樣子。

他洗漱完,換了一身休閑的連帽衛衣,鵝黃色看起來奶蓉蓉的,特別適合他偏白的膚色。

童歲起得比較早,下樓的時候一個嘉賓都沒有,冷冷清清的。

他打了個哈欠。

就看到從門外跑進來一道身影,身上是簡單的運動短袖,被汗打濕了貼在身上,勾勒出流暢的肌肉線條和極窄的腰線。

江辭宴顯然是剛晨跑回來,那張向來淡然的臉上多了些紅暈,他快步走向廚房,取了一杯水仰頭飲下。

多餘的水珠順著他清晰分明的下頜往下流淌,圓滾的水珠劃過微微凸起的喉結,隨著喉結上下滾動,莫名多了一股打破禁欲的性感。

童歲盯著看了好幾秒。

江辭宴忽然轉頭看他,平時一絲不苟的頭髮此時隨意淩亂搭在額前,發尖還帶著汗珠,“早。”

“早,”童歲挪過去幾步,站在流理台前盯著他被打濕的頭髮,“你跑了多遠啊,看你流了好多汗。”

“沒仔細數,沿著海岸線隨便跑跑,大概十公裏吧,”江辭宴把額前的碎發捋到後麵,道:“我的體質比較容易出汗。”

一般人流汗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味道,但是江辭宴身上隻有淡淡的香氣,不會喧賓奪主過分濃鬱,甚至很有格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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