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深呼吸後,江華壓抑了這段時間的情緒還是忍不住想要宣泄。
他傾身吻著童歲。
或許是考慮到懷裏的人大病初愈,他吻得比之前更加的克製收斂,甚至比吻更加有存在感的是蹭著他耳尖的指腹,帶著燙意,不斷地把雪白的耳尖磨成生動的紅色。
童歲也自以為找到了點主場,試著悄悄回應。
然後江華就瘋了。
那層岌岌可危的偽裝徹底崩塌,溫柔的背後是野獸般的強勢,瞬間將童歲的那點有恃無恐卷進混亂的漩渦。
童歲的腦袋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又躺回床上的,反應過來時,衣服上是各種亂七八糟的折痕。
但好在江華沒有繼續下去,給了童歲休息的機會。
這也太丟臉了。
一段時間沒有接吻,他徹底又退化成了完全沒法招架的樣子,為什麽江華就可以越來越熟練啊?
他用手臂遮住眼睛,試圖給滾燙的眼皮降溫。
忽然,他的腳踝一熱。
童歲心裏一驚,下意識想要縮回腳。
“別亂動。”
江華扣住他的小腿,替他把襪子套上,遮住雪白的腳背和小巧的踝骨。
童歲紅著臉穿好拖鞋,跟著江華往外走的時候腳步還有些發飄,好不容易坐下後,沒骨頭似的靠著椅背。
剛才的情緒太激動了,讓他的饑餓感來得很遲鈍。
江華把菜重新熱了一遍。
雖然有一段時間沒有碰過廚具,但他的手藝卻沒有退步,甚至考慮到童歲沒胃口,把每一道菜都做得清淡了些。
童歲自然也被這淡淡的香氣吸引了。
江華把熱粥盛好,粥裏放了香菇肉沫和一把翠綠的蔥花,不會太油膩也不會太寡淡。
童歲炫完了一整碗。
其他的菜也都吃了不少,這幾乎是他這段時間吃得最多的一次。
雖然對比起正常的成年男性還有些少,但童歲是真的一口都吃不下了。
江華沒有浪費糧食的習慣,很輕鬆地把剩下的飯菜吃完。
他收拾完回來時,童歲懶洋洋地靠著椅背,眯著眼睛像是曬太陽渾身都軟糯蓬鬆的棉花團。
江華伸手揉了一把他軟綿綿的發頂。
“帶你去消消食要不要?”
童歲鴉羽一般的眼睫抬起,茫然地望著他。
江華沒有解釋具體要做什麽。
他就真的當是下樓隨便轉轉,換好鞋,江華又給他多披了件衣服。
出了電梯,童歲才意識到原來不止他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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