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圖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病床上的人皺著眉頭,抓得更緊了,即使已經熱出了汗也不肯鬆手。
夜臨淵的視線隻能重新落回童歲的臉上。
他抿了下唇。
雖然童歲剛才是看著他的,但他可以感受到這些話和行為都是透過他,似乎在跟另一個人說。
他和那個人是什麽關係?
親過?還是做過?
童肆年口中的那個beta,叫落落的家夥?
夜臨淵說不出來內心是什麽滋味。
有些發悶,還有些煩躁。
既然那個家夥得到了,為什麽不珍惜?這樣的人憑什麽被心心念念掛在心上?
夜臨淵想起剛才替童歲擦酒精時,衣服下的腰比他想的還要細,肩胛骨的形狀也很清晰。
雖然不至於硌手,但全身上下都是軟乎的,沒什麽肌肉。
到底是怎麽照顧的?
夜臨淵壓抑住心底,不斷翻湧的煩躁。
他打開光腦,點開童肆年的名字,編輯了條信息發過去。
__
另一邊正在開會的童肆年,正聽著下屬的彙報。
“這個並購案……”
童肆年的光腦突然響了一聲。
他手裏夾著一隻純黑色的鋼筆,隨意地點開信息,大概看了一眼,鋼筆就啪嗒一聲掉在桌子上。
會議桌上其餘的人被這動靜打斷,紛紛側目,看向童肆年。
他們很少在這個年輕的少東家身上見到這麽冒失的行為。
童肆年看著那條信息。
【我是夜臨淵,童歲軍訓的時候中暑了。我把他送到醫務室了,目前情況穩定。
不過你最好親自過來一趟。】
童肆年立刻起身,對會議上的其他人道:“抱歉,我弟弟那邊出了點問題,今天的會議先延後。”
就在他匆匆離開之後,會議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他們以前兄弟情有這麽好嗎?”
“嘶,有錢人家的事,誰說的明白呢?總之不是公司經營有問題,用不著我們操心,先散會吧。”
在開往軍事學院的懸浮車上。
秘書見到他的表情嚴肅,小聲問:“童總,二少在軍事學院惹麻煩了?”
一般那位闖禍最嚴重的時候,也沒有見過他露出這麽嚴肅的表情,看來這次事情很大。
童肆年道:“中暑了。”
秘書:“我們可以想想辦法,賠點錢——啊???”
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不然,他剛才聽到童肆年說的什麽。
“中暑???”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