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地上鋪了柔軟的毯子, 他盤腿坐在上麵整理, 一邊弄一邊想白星落喜歡他穿什麽樣的衣服。

似乎他穿什麽, 落落都是高興的。

非要說最喜歡,應該是白色吧。

童歲多塞了兩件白色的衣服進去,好不容易弄完這些已經到了下午。

童歲夜裏沒睡覺,此時已經困到有些意識模糊了。

他憑著最後一絲意識爬上了床。

幾乎是一沾床他就睡著了,睡熟後,他做了很多混亂的夢。

如同跑馬燈一般將那些他以為遺忘掉的瑣事,重新湧出來,每一幀每一幕都變得無比的清晰。

童肆年處理完公司的事務回來時,時間已經不早了。

他打算把學生證這些東西明天再一起給童歲。

管家說童歲今天都沒有下樓。

往常他估計懶得理這種耍脾氣的常規操作,但他腦海裏卻浮現了童歲的臉,回自己房間的腳不自覺地調轉了個方向。

他敲了敲童歲的房門。

“童歲,你睡了嗎?”

童肆年在門外站了半分鍾,裏麵一片寂靜。

他猶豫了下,還是打開了門。

房間裏一片漆黑。

他伸手打開燈,見到的就是縮在床上的童歲。

那道單薄的身影蜷縮著,拱起的背部隱約透出來肩胛骨起伏的形狀,他試圖抓住些什麽,額頭臉頰全是滲出來的熱汗,臉紅得反常。

童肆年心底一驚,他快步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摸了下童歲的額頭。

手心下一片驚人的滾燙。

他等不了私人醫生慢騰騰地趕過來,連忙喊管家和他一起,把渾身滾燙的童歲扶進了懸浮車。

整間別墅瞬間亮了起來。

童父童母原本已經睡下了,聽到動靜又起來了。

“肆年,我們要不也一起去醫院吧,你也累了一天了,一個人照顧不了。”

童肆年把童歲扶進懸浮車後,自己也緊跟著坐進去,“不用,你們休息吧,醫生那裏有消息我會馬上通知。”

夜晚沒什麽車出行,懸浮車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最近的私立貴族醫院。

急診的醫生一查,39.8℃。

醫生皺起了眉頭,道:“這樣的高燒,要是再送遲一些,估計會留下不可逆的器質性損傷。”

童肆年突然有些慶幸,自己走進了那間房。

醫生看了一眼童歲受傷的手臂,責備童肆年道:“你是他的家人吧,他年紀這麽小,還是Alpha,能病成這樣說明平時沒少折騰自己的身體,你們是怎麽照顧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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