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殿下,您可總不能一直對我說謊。”

童歲原本就時刻害怕被發現,還要忍受他的刻意,呼出的氣都是顫抖的。

“真的。”

“那您還記得我說過什麽嗎?”

聲音在軍艦的發動機共振下,有些模糊不清。

童歲努力地回憶著,斷斷續續道:“你說,你說你想我,擔心我……”

像是獎勵他說出了一部分正確答案,侍從會恭敬地給予一部分的服務。

“嗯,還有呢?”

“還有……”

童歲像是想起來了什麽,忽然眼睫又顫動了兩下,“不記得了。”

“您還是需要我再給點提示,”

他湊近小聲地說了些什麽,童歲的臉幾乎紅透了,將他往後推了推。

“記起來了,你,不要再講了。”

“可是我還沒有講完,”他道:“您怎麽能確定我的身份呢?萬一我不是您要找的那位,您可太吃虧了。”

“就是你。”

童歲窩在他身上,像是隻耍賴的貓貓,試圖用自己漂亮的皮毛和臉蛋萌混過關。

“我記得你的手。”

“隻有手嗎?看來我做的還不夠好。”

顯然撒嬌這招不是次次都能生效,對於一個餓得不行的惡狼而言,他此刻更需要的是進食。

“我做好準備了,您什麽時候能兌現承諾,來弄我?”

童歲像是被他的話燙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縮回了自己殼子裏,順帶把門給關上,自欺欺人地說一句:我不在家哦。

童歲是那種越強迫越會往回跑,但哄著又會暈暈乎乎的,昏了頭,打開自己的枝葉。

他放輕了聲音,哄道:“我說錯話了,對不起,雄主,您可以再看看我嗎?”

童歲過了好幾秒,才緩緩地抬起頭,黑色的鴉羽上沾了點濕氣。

他還沒看清,就被吻住了。

白星落這個皮套總給他一種陌生的錯亂感,像是他在和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接吻。

這種感覺也太怪了。

童歲即使被吻得腦袋昏昏沉沉的,還是抬起了白皙的手指,捧著白星落的臉,在雨點般落下的吻裏尋找空隙。

“落落,我要看你的臉。”

“雄主不喜歡我這張皮嗎?”

也沒有喜不喜歡吧,就是很怪,太陌生了。

童歲已經有好久沒有真的見到白星落了,哦,昨晚不算,他當時以為是做夢。

在他的要求下,白星落抬手將臉上一層薄薄的偽裝給撕了下來。

那張冷峻出色的臉蛋暴露在空氣中,像是會發光一般,讓童歲足足看呆了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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