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愛麗絲走了,幾人才如夢初醒,令狐臣還在開泉水的玩笑,說他運氣真是夠差勁的。
幾人走到那扇紅色的門前,一柄長劍橫在那裏,等待著來者將它拿起。
愛麗絲的眉眼裏多了幾分嗜血般的期待,轉過身去,卻又是一派天真無邪的樣子:“哥哥姐姐加油哦!我和柴郡貓先生會在這一格的終點等你們的!”
隻要......你們過的來。
華夜蹲下身,看著那柄長劍,劍柄上的黑桃圖案一下子引起了他的注意:“愛麗絲夢遊仙境裏.....有提到黑桃嗎?”
“隻有紅皇後和白皇後,似乎是紅桃。”椿睦想了想,她倒是挺喜歡這個童話的,隻可惜估計從這裏一出去就再也不會喜歡了吧。
彩塘走上前,華夜還沒來得及阻止就把那把長劍拿了起來:“拿把這個也好防身,走吧,開門。”
紅色的門打開了,裏麵是一條小道,兩旁的紅薔薇散發著陣陣的香氣,頭頂的黑暗似乎在訴說這是黑夜,無窮無盡的黑暗不時傳來幾聲貓頭鷹的鳴叫。
“看起來.....也不是很嚇人?”泉水探了探頭,裏麵的景象似乎還一切安好。
令狐臣的嘴角抽了抽,這種安靜和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吧喂!大哥你有沒有點身為受害者的自覺啊臥槽!
“不管是什麼,總之都是要去的對吧?”泉水笑了笑,走進了那扇門內。
待五人全部進入,紅色的門緩緩閉合,封了退路。
寂靜。除了寂靜還是寂靜,布滿了荊棘的薔薇花因為有人的到來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條小路似乎永遠沒有盡頭,但同時,他們也的確是在逐步深入。
“哢嚓——”“哢嚓——”
花朵枝條被砍斷的聲音開始響起,最初輕微的幾乎聽不見,到現在,已經清晰的傳遞到了每個人的腦子裏,人人的神經都緊繃著,生怕突然出現什麼東西來把他們一劍刺死。
“我收回我的話.....這要不是真人遊戲....我絕對會想玩它....真人遊戲什麼的.....太刺激了吧?”泉水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早已消失不見的門,心裏的不安一步一步的在實現。
椿睦站在他身後,側了側身子,道:“那就換狐狸走前麵好了,他應該會習慣一些....”
“我走最前吧,狐狸斷後,小姐姐是新來的,那就在正中間好了。”彩塘有點不安的摸了摸手裏的長劍,“我起碼還拿了把武器,換成你們簡直就是手無縛雞之力。”
是的,這個小道僅僅隻能容下一人通過,兩個人並排走,那是一定會被兩旁的薔薇花給劃傷的。
幾人換了位置,彩塘才發覺最前麵簡直可以用虛無來形容。
除了小道,薔薇花,夜色,別的一無所有。
“(いちばんめ)アリ……”
彩塘的腳步一頓,微微偏過頭,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人在唱歌?”
聞言四人皆是一怔,豎耳細聽似乎沒有人聽到這微弱的歌聲。
但是在彩塘耳朵裏,這歌聲還在繼續。
“別瞎想了,說不定是錯覺。”令狐臣的聲音從後方傳來,這種壓抑的地方很難不產生一些因為壓力而出現的幻覺。
彩塘將信將疑,但畢竟她也玩了這麼多遊戲了,甩了甩腦袋繼續向深處走去。
“罪人(つみびと)の....”
彩塘覺得心裏越來越慌,這種聽不懂的語言搞的自己根本不知道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再前進亦或是在對自己說安心的前進吧,前方隻是安靜的薔薇小路。
終於,這個歌聲不僅僅是她聽見了,華夜,泉水,椿睦,令狐臣也是接連的聽見。
陌生的語言,熟悉的調子,華夜皺起了眉頭。
令狐臣細細聽了一會兒,發現這歌兒似乎總是到一個地方就斷掉了,似乎還有下一段但卻被生生掐掉,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句:“這還帶連載的?現在很明顯隻有一段啊。”
“這首歌....”椿睦吞了口口水,“別告訴我是人柱愛麗絲啊.....這調子蠻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