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特瑪德先是後退了幾步,避讓了對方砍過來的十幾斧,待看清了這個冬雪熊霍脫持斧雙手的握法和使力習慣,他嘴角不由凝出一絲譏諷,雙刃斧雖然勢大力猛,不易遮擋,但是揮動速度也較慢,加上這維京夯漢隻會那麼簡單幾下劈砍、反撩,橫掃、擺擊,斧招遠沒有華夏武術中十八般兵器那麼招數精妙,所以僅僅半分鍾之後,他就開始了進擊!
但見漫漫斧影中特瑪德如翩翩蝴蝶一樣穿插進去,匕首如蜻蜓點水般的之那麼一點一劃,然後又一個前滾翻躍出了斧影。
“啊嗷~~”熊人般健壯的霍脫痛呼著劈砍著追出十幾步,卻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摸著,特瑪德早已錯身換了方向,站到了雙手斧霍托的側後方。
叫霍托的雙手斧戰士吼叫連連,因為他感到自己臉上受了傷,血流滿臉,疼痛異常。
周圍觀戰的衛兵暗暗心驚;他們看到霍托臉上被深深割了一刀,傷口從鼻翼一直豁到耳根,血肉模糊的皮肉翻轉著裂開一個大口子,如同多了張血盆大口,連旁觀者都替他疼!
然而霍托副隊長還沒來及為自己破相懊惱,對手特瑪德卻搶先發動了衝擊!
霍格不甘示弱,掄圓了斧頭迎上前直砍亂剁!特瑪德的身影毫不猶豫的切進了斧影中,他的躲閃可以說差之毫厘就會被劈成兩片,好幾次旁觀的衛兵都以為他們副隊長的斧頭已經劈中了特瑪德,幾次差點都要歡呼起來…
但是,始終沒見鮮血飛濺出來,因為雙刃斧劈中的都是虛影。
特瑪德終於出手了!虛影中突然劍光一閃,再閃!
緊接著雖然特瑪德躲過了斧頭,到底沒躲過霍托突如其來的一腳,這一腳就把特瑪德踹得倒飛出去幾米遠,摔在地上來了大馬趴!
“好啊,霍托!”“好樣的,霍托隊長,宰了這個地精!”
衛兵們歡呼起來,給他們的副隊長鼓勁助威。
但是,這位托傑爾克家的十三級戰士卻無力追擊了,他隻勉強往特瑪德倒地的方向走了兩步,就一聲嘶吼跪在了地上,這時周圍人群才看到,這位霍托副隊長的頸動脈被割開了,熱血象噴泉似得噴起老高,他的氣力迅速在衰退,那聲嘶吼後半截已經變成了哀鳴。
特瑪德吐著吐沫站了起來,剛才那一腳很痛但是胸腹內藏和小弟弟都很安然無事,隻是嗆了滿嘴的泥而已。隻見他在眾衛兵驚悚的目光中,走到垂死的副隊長霍托麵前,揮劍‘嗖嗖!’兩下來了個斜十字剁骨切,然後施施然伸出一隻手揪住霍托的頭頂發髻,一擰一拔,就象提一顆砍掉根的白菜一樣,把這位十三級的維京武士頭顱~血淋淋提在了手裏。
周圍的維京衛兵們又驚又怒,議論紛紛,因為如果特瑪德尊重戰死者的尊嚴,就不會堅持砍下對手腦袋,特瑪德執意這麼做就是表明了一個態度,他無意於和戰死者的家族有任何媾和的意圖,要麼被殺,要麼殺光在場所有敵對家族的成員。
而廳中央端坐著的老伯爵沉寂了半晌,嗬嗬又笑了起來,說道;
“真是悲哀啊,這麼多佩戴飛鷹臂環的自由戰士,竟然對一個勢單力薄的地精束手無策,我真替你們的家族感到害臊!!”
“可是,我們不是它的對手啊。”一個臉上繪著盾牌紋身的馬卡斯家族成員說道;
“但是領主大人!今天這隻黃皮地精決不能活著離開這間大廳!否則就是對我們哈格斯塔德鎮全體自由民的侮辱!”
“是對你們馬卡斯·橡木盾和托傑爾克兩個家族的汙辱吧?”伯爵老領主嘲諷的笑道;
“你們兩家的事情,你們兩家自行解決,別牽扯到全鎮的人們。更別牽扯到我,需知我的古斯塔哥羅德還沒出場呢,要是讓他和霍托放手一拚的話,殺他也跟玩似的。”
“那麼領主大人,請給我們主持公道,讓哥羅德隊長殺掉這個該死的地精,為我們死難的族人報仇吧!”兩個家族的衛兵紛紛握拳要求道,群情激奮!
“不不,休想讓我的哥羅德遭受任何風險!”領主老伯爵搖著頭道;“僅僅是受傷的風險都不行!你們所要求的公道,無非是想不惜任何手段除掉這個地精罷了,這個我從來沒有阻止過,盡管它是老神棍送給我的試煉貢品!你們現在就可以除掉它,別忘了事後讓你們家主補償我一個十二級的奴隸戰士就行了!”
“為死去的族人複仇,我們可以一起上嗎?”兩個家族的警衛衛兵看著場中泰然自若站著的特瑪德,不由得緊張起來,有人在人群後麵發問。
“當然,你們可以一起上為族人報仇,這不是公平決鬥,它隻是個十二級的地精而已。”伯爵老領主帶著笑同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