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沃戈少爺,你不能進去,領主老爺正在裏頭操勞著呢!”兩個守門衛兵照樣壞笑著攔住了佩劍青年,雖然嘴上叫著少爺,但是衛兵們的臉上並沒有多少恭敬之情。
“為什麼我不能進,我那老不死的爹在裏麵操勞什麼?”病態佩劍青年鄙薄著蒼白的薄嘴唇問道,他顯然就是領主伯爵唯一的成年兒子達沃戈,但見他如此稱呼他自己的領主父親,就知道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絕不會好。
“還用明說麼,你那老爹正在屋裏頭揮舞著跨下那鬆軟的老樹根,努力在女奴身上給你操勞生產著畸形怪誕的弟妹呢!”兩個衛兵說著扶著手中的武器哈哈大笑,顯然把有機會侮辱眼前這個領主繼承人當成了一場樂事,不以為意的樂事。
“難道哈格斯塔德家族勢力已經衰微至此了麼,簡直快到了朝不保夕的地步了。”特瑪德在一旁默然打量,發現兩名衛兵裸露的肩頭和脖子上都刺著盾牌模樣的文青,顯然,他們是隸屬於馬卡斯·橡木盾家族的自由戰士,怪不得不把領主繼承人放在眼中,看來他們的篡位之心已經擺在明麵上了。
“你是誰,為什麼站在這裏?”達沃戈少爺也注意特瑪德這個黃皮膚的高大異邦人,故而揚聲發問。
特瑪德急忙以手撫胸,深深鞠了一躬說道;
“尊敬的領主少爺,我是先知莫格烏的仆役特瑪德,莫格烏派我來麵見領主伯爵大人。”
“嗬嗬,我從孩子們那兒聽說過你,你這個鐵匠家會跳舞會講故事的大地精,”達沃戈少爺譏諷的一笑,搖晃著病怏怏的身體踱到特瑪德麵前,用陰冷尖利的眼神盯著特瑪德的臉問道;
“你這個伶俐的奴才,剛才為什麼給我行這麼隆重的禮,難道你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嘲諷我這無能的領主繼承人麼?”
“絕非如此,達沃戈少爺!”特瑪德又鄭重行了一禮,方自鄭重的溜須拍馬道;“貴族之所以高貴,來源於與生俱來的高貴血統,那是真神的後裔血脈,一般的凡夫俗子怎麼能夠理解領會呢,我對您的尊敬是發自內心的,尊敬的未來領主!”
“噢~~”停了足有五秒鍾,達沃戈微閉眼睛似乎在品味這句話,之後才嗬嗬一笑,聲音卻柔和了許多;
“地精,你這番話是真是假,可敢讓命運女神來裁決?你不是要見我父親麼,我這就要進到廳格裏去,你可敢和我一同進去?我這一進一出,必然會打擾我那混賬老爹操勞造人的好興致,我是他唯一成活的兒子他不能把我怎樣,最後還得我要多少錢給多少錢打發我離開,而你這個奴隸就很難說了!”
“如您所願,我將用生命來驗證我的誠實。”特瑪德深深的再鞠一躬,他知道自己已經踏上命中注定染滿鮮血的獨木踏板,這就是他所選擇的路,他決不會回頭了。
‘當啷!’兩把武器交叉,再次攔在達沃戈少爺的麵前。
“俺們早說過了,你現在不能進去,你耳朵聾了還是怎的?!”衛兵們陰陽怪氣的,語調不耐煩起來。
“滾開,要不我就喊古斯塔哥羅德隊長來了,他的拳頭可是能將你們的屎生生從嘴裏砸出來,你們想再嚐嚐他的厲害嗎?”達沃戈少爺顯然也有撒手鐧。
古斯塔?哥羅德是老伯爵的依仗,當然向著少主達沃戈,兩個衛兵咕噥幾聲就讓開了大門,他們以往顯然有過深刻的教訓,十五級的大劍士在小鎮上是無敵的存在,就算空手,也能輕鬆的虐得他們死去活來。
達沃戈大搖大擺的跨進議事廳大門,身後兩步外緊緊跟隨著黃皮膚黑心腸的特瑪德,他終於踏進了這維京人的廳格裏來了。
“老東西,快出來,我又沒錢了,快點拿錢出來吧,老東西!你有錢不趁早花完,藏著掖著的,最後便宜那些狼心狗肺的野心家,篡位者嗎!作為你兒子,我義不容辭的幫你來花花啊!”
領主繼承人達沃戈大聲吼叫著,存心想驚嚇的他老爹不舉,為了加強效果他還連鞘解下腰間佩劍,‘當當當!’的使勁拍打大廳的柱子和長桌木椅,響亮的噪音甚至把不執勤的衛兵們都驚動了,他們三三兩兩出現在大廳的四周,有的插著腰有的抱著肩膀,或依或靠在牆邊和柱子上,等待著看一場熱鬧。
他們卻沒有預料到,廳中那位始終微笑的黃皮膚地精特瑪德,將要給他們帶來一場更為精彩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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