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起跳舞的木勺(一)(2 / 2)

可是這第二組人他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直到快到中午了,第二群少年~那七八個少年才拖拖拉拉的姍姍來遲。

‘太特麼蔫了,這群豬貨!’特瑪德在心裏罵道,光是看他們遊山玩水興致勃勃的樣子就讓他心頭火冒,但是他沒想到是~這些維京二貨少年們洗臉飲水時發現淺灘溪流裏有魚,居然歡呼一聲散開了,有拿刀砍木頭劈柴生火的,有削樹枝作杆子,然後綁上匕首做簡易魚叉的,有的則幹脆撿石頭支帳篷,看樣子今天他們居然打算宿營做飯不走了,要知道現在還沒到午飯時間呢!

“這群吃貨!”特瑪德知道為什麼這些人能組在一起冒險了,原來他們都是上一群少年淘汰下來的吃貨啦啦隊啊,特瑪德怒了,本來想馬上衝出去,但是細一瞅發現吃貨少年們叉魚手法很純熟,魚獲頗多,頗為大隻,那··那可都是純野生的冷水細鱗魚啊···咕嚕(吞口水聲),放在現代社會可是有錢難買啊···

於是特瑪德又耐心等了一小時,等到叉到的魚足有二十多斤了,他才興衝衝的跑出來,手裏抄著木勺子,感覺他好像也是來參加夏令營聚餐的隊員似的,盡管這位黃皮膚大叔都三十好幾歲,足夠當這些維京少年的爹了。

在溪流裏叉魚的是三個維京少年首先發現了他,一開始他們緊張的挺叉戒備,這裏獵人的不友善是出名的(經常打劫),待到近前看清他那刻意友善掀露出的八顆標誌性黃牙後(早沒刷了),都好笑的立起魚叉,紛紛圍攏過來,調侃他這位被賣三次的黃皮地精奴隸;

“嘿,露牙犬特瑪德,你的鼻子挺靈的麼,聞著魚腥味就找過來了,多久沒吃到葷腥了?”

“特瑪德,唱首歌聽聽吧,要不跳個你常跳的地精舞也行,興許一會少爺們高興了,多賞你幾個魚頭吃吃。”

特瑪德還是那麼掀著嘴唇笑著,露著牙齒湊近三個維京少年,就在少年們隱約感到一股冷氣侵徹身體而簌然驚懼時,這個高過他們一頭的黃皮膚大叔已探手捧住一位叉魚少年的腦袋,隻一旋,就‘喀嚓’一聲擰了個三百六十度,緊接著伸手撈過少年將要垂落水中的魚叉,順勢一推,‘噗嗤!“深深捅穿了對麵少年的肚子!

剩下的那名少年驚悚至極的發聲喊,扔了魚叉就往宿營地跑,特瑪德也不追,他腳一勾,從溪水中挑起對麵瀕死少年拋落水中的魚叉,潛運內力的一擲!

這一擲擲的效果很有特點,長長的魚叉不但飛速穿透逃跑少年的後胸,而且還慣力使他多跑了十幾步,最後屍體也沒有倒地,因為魚叉在少年胸前長長穿出的一截~在其栽倒時深深斜插到濕地裏,把屍體就那麼斜斜撐立在那裏。

慘叫聲警醒了宿營地裏的其他少年,他們紛紛操持長劍與手斧衝出來,他們還有五個人,但是看到幾個同伴的淒慘死狀後,立時膽氣頓消,隻是簇擁在一起相互壯膽,驚懼的睜大眼睛看著逐漸走近的黃皮膚特瑪德,這時候,所有關於森林大地精的古老傳說在他們腦海中又複蘇了記憶,他們依稀記得爺爺們說過,大地精是吃人的。

特瑪德步伐走得很搖蕩愜意,有點後世男模步的風騷味道,路過戳立在宿營地邊上的那具少年屍體時,他左手一探,把屍體後背的鐵質長劍抽了出來,不斷反握正握的揮舞把玩著。

而他的右手,卻一直拿著一把木勺,一把從鐵匠家裏帶來的,喝湯吃菜用的硬木勺。

在他沒有拔取鐵劍前,他的手裏,就這麼把玩著一把不起眼的木勺子,但是五個全副武裝的少年卻沒有一個敢上前攻擊,甚至一起上也不敢,因為他們隻要看到特瑪德那呲著黃牙的微笑,就不由得一陣陣的心悸!他們不知道的是,眼前這個人的微笑,日後能讓很多強大的北歐領主驚悚,甚至於在後來歐洲大陸上,很多疆域廣闊的君王也會在噩夢中被這微笑嚇醒。

特瑪德之笑被當做起誓時懲罰背誓的咒語,西方史稱~蚩尤魔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