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賣奴隸的三十銀幣意外之財,讓少年們很是意氣風發的買醉瀟灑了一場,本來隨著篝火燃盡,酒氣消散,這件事會被慢慢的淡忘掉~~~但是,兩天之後,驚奇的事情發生了,那個掀起嘴唇露白牙的黃皮膚地精,居然又回到了鎮上!
這次,他沒再哆哆嗦嗦的穿著破破爛爛的草葉樹皮裝,而是換了一身獸皮裝,雖然陳舊破爛,毛片都快要磨穿漏光了,但那好歹也是獸皮裝啊,所以這黃皮地精能抵禦得住春寒徹骨的夜風,又回到了這裏。
這下可把少年們樂壞了,他們不理黃皮地精含糊不清的叫喊,七手八腳的把他摁倒放翻,又拖到奴隸市場上賣了一回,這次的買主是更遠深山裏的維京森林部族,需要大量的奴隸去砍伐造船用的木料。
就在鎮上的維京老少漢子們酒酣飯飽後,議論著這個怪異的黃皮地精能不能再次創造逃跑奇跡時,驚奇的事情還就真的發生了!
第三天早上,那個黃皮膚的醜陋地精又出現在小鎮的碼頭上!
這回這個黃皮膚異族人不但換了一套厚實暖和的毛皮裝,腰間別著鋒利的手斧,腳下蹬的靴子裏還插著把鐵匕首,此時他正用一種怪異腔調的語言,不斷手指著海灘上的船隻,連說帶比劃的訴說著什麼。
但是密密匝匝圍攏著的他的維京男女老少們,沒有一個人在意他想表達什麼,大家夥兒隻是等待看熱鬧~~很快,人群讓出一條通道,那群喜出望外的少年抄著棍棒家夥跑來了,他們甚至開始喜歡上這個不斷給他們送酒錢的黃皮膚地精了,路上一致商量決定下手輕點,絕不弄傷弄殘他的手腳,好讓他多跑回來幾回!
“特麼的!”
望著拿著棍棒逼上來的眾維京少年,黃皮膚異邦人終於爆發了,怒吼著嚷出了一句華夏國罵,用在場誰也聽不懂的語言叫道;
“還有沒有天理了!老子隻是想找條船回東方去,你們幾次三番的把老子當羊牯賣,看樣子這輩子老子也做不成好人了,特麼的!來吧,小兔崽子們,都是你們逼我的!”
於是,維京老少爺們知道了黃皮膚異邦人的名字,從此以後稱呼他為‘特瑪德’。
隻見這位特瑪德猛然馬步弓腰,抖肩沉勢,‘劈啪劈啪啪!’密珠爆豆般的骨節串動聲從肩背腰身一路延伸到腿腳手臂,就像在抖動著一掛環環相扣的金屬鎖鏈,最後雙手變拳為掌的的緩緩探出,腕骨啪的一顫,周身氣力已經連貫透達指掌骨節!
刹那間,這個黃皮膚的異邦人氣勢變了,仿佛由一隻溫順綿羊變成了一隻發怒的棕熊,充滿了要攝人而食的凶虐!
維京少年們不由一驚,但他們血液裏都傳承著嗜血好鬥的基因,從孩提時代開始,就耳濡目染見慣血腥,所以驚而不懼,手中棍棒再不留手,都是卯足了勁摟頭蓋頂的砸擊而下!
‘啪啪啪!喀嚓喀嚓!’腕口粗細的木棍應聲打折了五六根,接下來,這位黃皮膚的異邦人提前一千多年讓北歐人見識了中國功夫,但見他腰脊聳動,大踏步迅疾向前,上半身拳掌齊出,或擋或架,或撥或挑,將少年們的棍棒交擊全數封擋出去,而他真正的攻擊手段卻是他的下半身兩條腿!
每當他提膝衝撞或者擰身側踢時,必有一個維京少年痛呼著撲跌出圈子,而黃皮膚異邦人往往還能詭異所思的變換攻擊角度,伏地兩腿旋轉踢出,如同棍掃輪砸!
措不及防的熊孩子們紛紛中招,很快十幾個維京少年沒一個站著的了,呻吟著躺倒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