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龔梧桐 出生在一個18線小城 打小 我身體就不咋地 周圍人看我像看精神病一樣 隻,因為我從小能看見些常人看不見的玩意
比如說什麼對著我笑的猥瑣的人頭 ,天空飄著的小娃娃, 渾身腫脹連眼珠子都爆出來的水鬼叔, 以及常伴我左右 經常在我被其他人嘲笑時默默陪著我的白胡子老爺爺
人們總說小時候的記憶 長大以後就會忘記 但我不會 我清楚的記住他們的樣子 但因為我的種種反常舉動 家裏人又是堅定的不相信這些玩意 如果不是我那會些普法的爺爺 可能我已經掉魂掉成傻子了
但我媽並不待見我爺爺 可能是因為外公是以前難得的大學生 高知分子 所以連帶著一家都不相信牛鬼蛇神這類 後來我從業以後才明白 可能我就是所謂天生陰陽眼
在我五歲發完最後一場燒以後 我迷迷糊糊看見經常陪我玩的老爺爺拂過我的眼睛 打那以後 我就看不見那些髒東西了 也看不見了老爺爺 但後來卻健健康康長大了 大了以後 因為爸媽的原因 導致我把小時候的經曆當做臆想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紅衣 可能我會一直這麼下去
那是2018年的夏季了,天氣熱的不行,老爹看我在家吃西瓜 喝可樂 吃完就睡,氣的不行 於是拖親戚幫我找份工作 最好辛苦一點 讓我減減肥 於是親戚給我找了一家燒烤店打暑假工,老板一臉橫肉又樂意壓榨暑假工,那個時候的我八點上班,淩晨四點下班 人天天徘徊在猝死的邊緣
因為燒烤店是在郊區,所以淩晨三點就已經打不到車了,我站在路邊等我哥們,周圍黑漆漆的 隻有路燈慢慢的泛著黃色的光 平常都是老板送我到家 ,但那個死胖子和他媳婦吵架了 一聲不吭就走人了 沒辦法 ,隻能讓我哥們來接我 接電話的時候哥們怒罵我 然後沒辦法的讓我別動 他順著導航來接我,等了大概二十分鍾 哥們來的時候 ,就看見蹲地上抽煙的我
那時的我,吊兒郎當,一天不是上網就是泡酒吧的 ,染著一頭黃毛 穿著短袖 活脫脫精神小夥,那個時候已經是四點半左右了,我們準備在街上亂逛一會,等早上去網吧大殺四方
我們的騎著車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兩側的路燈忽明忽暗,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我兄弟發現前麵有一個女人在那站著,從後麵看去,一頭齊腰秀發,穿著一身紅裙, 因為隔著50米就是有名的洗腳一條街 ,小城市 總是會有這些的所以我們以為是什麼不正經足浴的店員。
“走,我們去看看。”我兄弟話還沒說完,一手油門便衝了出去,我們因此看見了她的全貌,也因此留下了陰影。
借助燈光望去,可以看見她皮膚蒼白,像有白化病般,五官端正,看起來有著一種病態的美麗,她發現我們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可能是有一點害羞,她將頭轉了過去,但餘光還是看向我們,我和我兄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衝她笑了笑,她看見後又將頭轉了過來,然後慢慢的 那張漂亮的臉蛋的皮膚開始脫落 皮膚像老舊的牆皮一樣大塊大塊掉下去 漏出裏麵幹枯發黑的血肉 ,嘴角一點一點笑起來倒不是那種微笑 而是猙獰的笑 一直咧到耳朵根 然後用那雙早已經看不見眼白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們。